了场。
待我出去时,瞧见谢允在不远处,有些愣怔。
这人怎么人前也不避着点。
故作无意地经过他身边,悄声说了句「晚上等我」,就带着小萍溜了过去。
谢允只觉心上痒痒的,但也没有追上去。
还未到深夜,谢允快我一步来了,今日怎么这么着急。
「你这是怎么了?」
我缩在谢允怀里,没好气地戳了下他的胸口。
谢允低声笑了笑,唇覆在我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吃醋。」
原来还在因为那日陆萧之言而难受呢,倒是难为他郁闷这么久了。
我捧起他的脸,亲了几口,「补偿。」
谢允食髓知味,哪里会放过。
我连连讨饶,「说正事呢。」
「这下算是和皇帝老儿挑明了。」
今日我逼问柳柳,只不过是在提醒天子,这些把戏我门清,只是不愿说。
至于柳柳,放在自己这里也无甚用。
皇帝老儿对于任务失败的棋子,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谢允握住了我的手,嗓音带着柔情,身上是令我安心的沉香。
「前路有我,佛挡杀佛。」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拍打木窗。
我看向了黑压压的窗外,要变天了......
10
之后不久,柳柳便在狱中畏罪自尽。
听谢允说,当年他西行路上救下了被贼人追杀的柳柳,就察觉事有不对。
佯装对柳柳上心,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有了软肋。
到后来,柳柳不加知会便跑来了平京,更让人起疑。
柳柳赌错了,世人都道谢允是杀人不眨眼的罗刹,可真正吃人的,是那粉饰的高位。
柳柳想嫁祸于我,从而买通林府丫鬟,我索性将计就计。
偷偷让谢允查探,才知晓那红砂厉害之处。
柳柳一死,皇帝老儿也消停了一阵。
托他的福,我又可以混日子了。
每日不是钓鱼偷吃,就是瞌睡看小书。
不同的是,我的冷面上司愈发大胆了。
「谢允你脑子坏了?万一被发现了还得了?」
我捂住腰间松散的绸带,对着他就是一脚。
谢允妖孽般的脸上浮现笑意,倒也不再动作。
「就是陛下来了,也要问过我的意见才行。」
论张狂,我比不上谢允。
这种冒上的话,也就他敢说。
阁外,近侍恭敬禀报,说是户部尚书有要事求见。
谢允把玩着我的发丝,刚要吐出来个不字,就被我瞪了回去。
「让他进来。」
等到王宏进来时,我早已端正地坐在了侧案。
他看见我,不悦地冷哼了声,恭敬地朝谢允行了一礼。
「大人,淮州出了问题。」
说到这,他停下看向了我,眼里尽是驱赶之意。
「阁属在这,恐怕不妥。」
谢允手上摸着浑圆的玉珠,若是有心人细看,就会发现垂头的女子衣领上缺了颗扣子。
我扫了眼谢允捻着手里的物什,将脸垂得更低,哪还有心思怼王宏那该死的。
「不说就滚。」
谢允看到我羞得咬着下唇,漫不经心地将玉珠握在了手中,抬眼看向了趾高气昂的王宏,毫无感情地吐了句。
王宏背后一毛,腿软地跪在了地上,一面说一面止不住擦冷汗。
「淮州出现了大批暴民,原本拨过去的赈灾银也不知所踪。」
等到王宏退下后,我蹙眉开了口。
「你觉得这次矛头对向了谁?」
谢允又开始玩起了珠子,神色也是少有的凝重。
「林谢两家。」
果不其然,淮州的暴动,陛下命谢允与我前去暗查。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的林府上下一片死气,连蹦跳的鹦鹉都缩起了脑袋。
书房内,爹爹手指敲着桌案,似乎在思索着对策。
我心里有些苦涩。
「爹爹,该来的总会来的。」
爹爹面色憔悴,从暗格中拿出了锦盒,抚摸着昙花木刻长叹了口气。
「皇帝之所以忌惮林谢两家,一方面是因为我们根基太深,更多的是因为它。」
我心头一紧,「不可能,前朝的虎符如何在这?」
见我猜到了,爹爹打开了它,烛火之下,半块虎符躺在盒中。
「吾儿此去淮州,恐怕凶多吉少,为父愿意交出虎符换天子心安。」
爹爹语含凄怆,无论他如何做,始终不能让皇帝宽心,最终还是要赔上自己的独女。
与其如此,不如交上虎符,退居乡野。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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