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如果不尽早出去危险肯定越来越大。
况且顾长今的伤也没有怎么处理,一旦感染了会很麻烦。
于是我们决定立即离开。
马拉着车厢走得太慢,我们得快些离开,索性找了备用的马鞍,骑马离开。
顾长今虚弱得很,我让他坐后面抱紧我的腰。
然后飞驰离开。
万幸,山匪真的没有再追我们,我们骑马一日便找到了镇子上。
我把顾长今的玉腰带拽下来,打算去当铺换了。
他又开始发烧,满嘴胡话:「郑舒意,我又开始心跳快了……」
我安慰他:「你别着急,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开几副药就好了。」
我开了个客栈,把他送进去,然后去找大夫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这些都做完了,顾长今已经要睁不开眼,我让他睡觉,生病的人需要休息。
他不干,非要死死盯着我。
我无奈坐在床边陪他,过了一会儿,他便困得睁不开眼。
我出了客栈,去找寄信的地方给顾宅寄了信。
算算日子,信到了以后等顾家人来也得有个三五天。
好在现在我手里银钱足够。
8.
客栈几天,顾长今恢复得很快。
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奇怪。
一开始为了照顾他,我们晚上住在一间房里,第二日他精神便好了很多,烧也退了。
晚上睡觉,我们盖两床被子,躺在一起。
我完全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一来顾长今现在受着伤养着病。
二来他不近女色只爱钱财的形象简直深入人心。
毕竟他为了钱可是不要命。
不过第二天夜里,他在旁边翻来覆去就是不睡觉。
我知他是白日里睡了太久,此时睡不着倒也情有可原。
我不管他,困得昏昏沉沉之际,却感觉脸上痒痒的。
睁开眼时,顾长今的手指已经划到了我唇上,见我醒来,他像是手指被烫伤,飞快缩了回去。
我无语:「你干什么?」
他眼神里情绪浓烈,还掺杂着迷茫不解。
我翻身,继续睡。
并决定明天单开一间房睡。
此后几天,顾长今都十分奇怪。
他对待我的姿态十分不自然,比如我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便无时无刻不能感受不到他的视线,可我抬头看他时他又会慌乱地躲开。
而且,每当我不小心碰到他,他就会变成受惊的兔子。
感觉这次受伤给他冲击挺大的,顾长今都不想着那批被劫的货了。
在客栈的第五天,他手臂上的伤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只不过依旧不能磕碰,要养着。
我问大夫这伤会不会感染到脑子,大夫用一种「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眼神看我。
没办法,顾长今太反常了,让我没办法不多想。
为了让顾长今快些好,我打算带他上街逛逛。
街上人多,为了防止他的手臂被碰到,我就站在他手臂那侧护着他。
还好街上人也不多。
我们逛了一阵子,买了些糕点吃。
正要回去的时候,街上突然一阵哄乱。
人群兴奋地往我们的反方向跑。
我虚虚抱住顾长今,担心人撞到他。
我听见他心跳很快,难不成是又发病了?
「你怎么样……」我问他。
顾长今垂眸看我,眼里情绪呼之欲出。
他开口要说什么,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我身后响起。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9.
我回头,发现刚刚躁动的人们已经安静下来。
身后是言清,他身上仍是穿了一件白衣,只不过是金丝绣边的。
看上去贵气逼人。
我见到言清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这十几天说长不长,可说短却又让我觉得身边的人全变了个样。
言清还是那个言清,桃花眼微挑,看谁都像在勾人,只不过现在身上又多了一种有些尖锐的危险感觉。
就像是小狐狸崽子长大了。
我很高兴看着他:「是接到信了来接我们的吗?」
言清也笑着,却莫名渗着冷意:「姐姐,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们』应该是我和你不是吗?」
我听不明白,什么我们你们的,我回头看顾长今,可他却正眼神冰冷盯着言清。
像看到狐狸的狼。
后来顾家家仆找到我们,原来言清自我离开第二天就走了。
他本就不是青楼的低贱出身,认祖归宗后看起来好像还是个不好惹的背景。
我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虽然当初是我把卖身契还给言清的,但是得知他真的走了以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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