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有恩之人。」
祖父从不解变得诧异,再到匆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景行,最后,他指着门口,「今日之话不可外传,你们都出去。」
父亲一脸莫名其妙,我也一头雾水。
景行三拜,「夫妻一体,国公不必避着我未来的妻。」
这话说的父亲火冒三丈,不等发作就被祖父狠狠剜了一眼,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去。
我笑了一声,能让我古板的父亲吃瘪,也是有本事。
祖父站在景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怪不得你姓顾。」
景行勾唇,反驳他,「我不姓顾。」
他们二人均是话里有话。
祖父闻言只道了一句,「阿璃未来是要做太子妃的。」
景行摇头,「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
祖父一怔,随即拍手赞道:「好志气。」
景行从怀中拿出舆图,「景行不才,可否与国公稍谈」
我看的出来,祖父很开心,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请赐教。」
「燕山地势凶险,为天然屏障,往北是游牧民族,他们自另一处平原跃下,年年劫掠。」他指着地图,「自此向西,匈奴兵强马壮,是我朝祸端。」
「依公子见解,如何解困?」祖父饶有兴致。
「打。」
「谁为将领?」
「十年后,曹瓯可为将。」他指着西侧部分地域,「此地往来经商,可开繁华之路,十年后,军费富余。」
「好打算。」祖父带有鼓励的看他。
「除陆上通商,海上亦不可忽视。」他指着一条长河,顺着河道指下来,「兴修水利,修建运河,功在千秋。」
我站在舆图前方,抬头看了一眼,老实说,我觉得这不是景行全部的本事。
梦里,他是权倾天下的掌印太监,亦是拓疆千里的马上将军。
但是现在的他,毕竟只有十四岁。
是个尚未亲眼见过塞外风光和山河美景的男孩。
景行说了很多,祖父则是下座,朝他一拜,「祁朝有公子,何其有幸。」
景行与祖父秉烛夜谈,我困了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景行起身,将狐裘披到我身上。
我没睡太踏实,胡乱抓住了他的手,睡意紧接着袭来。
我梦见了很多。
有我,有他,有皇上。
梦里的皇上斥他阉宦误国。
我看见他嘲讽的勾起唇角,「奴婢请问,外族称臣,是谁打下的功绩?」
皇上沉默了,继而是长长的安静。
打破寂静的是我,我说,「若不嫁景行,我此生不嫁。」
8.
我一怔,画面瞬间天昏地暗,我醒了过来。
景行早已经离去了,我也回了自己的卧房。
贴身侍女小桃见我醒了,红着眼跟我说,「县主下次在国公那过夜,遣人告诉奴婢一声,奴婢昨夜没见到县主,吓得差点闹到夫人跟前。」
我安慰了小桃两句,随即想起梦里的他也叫景行。
是巧合还是意外?
我带着这个疑惑去见了景行。
「前世,陛下何时给你赐名的?」
他轻嗤一声,「景行是我自己起的,陛下是在告诫我,他也重生了。」
我明白了。
陛下知晓他的身份,才肯救下他。
景行知晓如此,才肯放命一搏。
皇上为他起名,称他姓顾,也在告诫景行,不要多思亦不要多想。
我问他,「你有何打算?」
他轻嗤一声,「庶孽之子,安敢欺嫡?」
这是一个很冗长又悲凉的故事。
陛下的元后于冬至崩,谥号明端皇后。
尘埃掩埋的脉案中记录了一条足以让人胆战心惊的事实。
皇后有孕一月。
此时正值皇上南巡,她温柔的抚上自己的腹部,「我与你父皇都盼着你出生。」
太医跪在地上恭贺,「为娘娘贺喜,贺我祁朝有嗣承袭。」
祁朝立嫡立长,皇后的长子一出生便是储君。
皇后一笑,她示意宫女抓了一把金瓜子放到太医手中,「父亲盼外孙盼了许久,徐太医,你去告诉父亲,他也该放心了。」
她要将这份喜悦亲自分享给夫君。
只是路途遥远,皇上赴林中狩猎,她去的路上遇上前朝逆袭,自此失踪。
官员数月后寻到皇后时,已经是一具尸体,皇上叹息着焚烧了手中的脉案,下旨将皇后风光大葬。
她的孩子,本该是天之骄子的景行流落民间。
他十岁时,被人卖进皇宫,二十岁时,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权倾朝野,二十二岁时,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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