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永安侯府的歌奴。
过着伺候侯爷,被侯爷调戏,和侯爷生闷气的快活日子。
就在我等着被抬成侍妾混吃等死的时候,当今皇帝逼死了承诺收复北地就给我名分的侯爷。
我卷着铺盖速速入宫。
既然侯爷为罪人,那这祸国妖妃,
我当定了。
1.
我名单字一个泠,善琴。
是侯府豢养的歌奴,侯爷总说不够文雅让我自称乐伎。
乐伎就乐伎吧,反正都是这回儿事。
「小泠儿,你发什么呆呢。给爷添杯茶。」
侯爷年少时在战场上伤过嗓子,声音清冽却带着点嘶哑,总有人恭维道什么这是玉石之音。
我私认为,还是拨弦带出来的颤音更像。
「喂,小懒鬼儿。回回神,现在真是越来越使唤不动你了」
侯爷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骤然放大的脸让我猛的回神不禁被他吓了大一跳。
我惊呼出声,猛得向后一仰被矮凳绊了个正着。
「侯爷,您又拿奴家逗乐子。」
他终于憋不住似的笑出声来,起身扶起了呆坐在原地的我。
「傻丫头。」
眼前的侯爷,垂眸看着我,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总觉得面前的男子并不像身经百战的武夫。
他身着一袭青衫头上并未束冠,满身戎甲被我好生安置在屋里。笔墨纸砚铺了一桌,手边还放着半杯文人最爱的方山露芽。
「现在就使唤不动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岂不是要骑到爷的头上来,嗯?」
他故作严厉冷了冷脸,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微微上扬的尾音暴露了它一颗想要调戏我的心。
「那也得侯爷先抬了奴家做妾室再说啊。」
我红着一张脸,不甘示弱的呛了回去。
侯爷对着我勾唇笑了笑,锐利的眸子微微上挑。
活脱脱一幅美人面,我看得有些痴了。
难怪王爷的头盔带着面罩,不然这岂不是胜之不武。
对着敌军一笑,能把人笑得晃下马去。
魂都勾走了,还打什么仗啊。
「真没追求啊,泠儿。」
「等爷收复北地,就卸甲归田。娶你如何?」
侯爷斜了我一眼,故作轻佻的道了出来。耳尖却微微红了。
我无法不为之动容,溺毙在这双眸子里一瞬却又清醒过来。
「爷别开奴家玩笑了,您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应当加官进爵,迎娶美娇娘的。奴家不过是一介孤女,跟了王爷伺候就是三生有幸了。」
他也清醒了过来,喃喃道:
「对啊,我是手握兵权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啊。」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好像能穿过层层叠叠的城墙一直望到大漠去。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低下头苦笑了一声喝了一口冷茶。我下意识的想给侯爷添一杯热的,他兴致淡淡的拦住了我的手。温柔的对我笑着,刚刚那不着调的人荡然无存。勾唇一笑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声道
「泠儿,给爷弹支曲吧。」
我应声起身,抱起了我的琴。
2.
泠泠的琴声响了满院,侯爷倚在廊下吃酒听我唱着曲。
我的琴声或许传到了广寒宫之上,老管家悄悄点上了灯。
灯下的侯爷眼角绯红,不知是醉了还是被烛火映了满脸。顺着我的琴声哼起了个塞外小调。那调子温柔至极,像是春风唤醒着大地,又像是月色之下哄着孩童安睡的母亲。
「泠儿。」
他呢喃着我的名字:
「给爷满上吧。」
声落,侯爷缓缓抬头看着我,用眼神描绘着我的面庞。他醉得厉害,看不清便又伸手抚上我的脸庞仔细揣摩着。
我给侯爷满上了酒,他拉着我不肯放开。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我,帮我整理好了袖子。
「泠儿,变天了。夜也深了,回去睡吧。」
我应声负着琴一步一回头的望着他,侯爷就在廊下含笑目送着我。不知何时披上了那件先帝赐的白毛狐裘,我突然发现他清瘦了许多。全身上下好像就剩一幅傲骨撑着了。
侯爷有时像满嘴之乎者也的文人,有是又像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现在这样又像说书人口中那失意的主角,他什么都像却唯独不像那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大林的永安侯。
3.
「走水了 快来人啊,走水了!」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被人绑在马车上。
我拼命滚到车门边,却看见侯府一片火海。
远远的看见侯爷一袭戎甲伫立在火海中,那件雪白的狐裘正盖在我身上。
我喊不出声来,只能沙哑的嘶吼着。老管家从前车走过来捂住了我的嘴,火光映红了他的双眼。
是睡前侯爷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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