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做了这事还是有些脸红。
我颤着声音,试探又娇羞唤了声:「小师父……」
他身子稍稍后仰,眼角微微发红,然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他走得很急,一向注重礼数的他没与我告别。
侧殿门敞开的微风吹到我脸上,风很热。
11.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那以后,我「偶遇」湛净的机会越来越少。
比如他明明在殿里诵经,等肖子瑜打完小报告,我去创造偶遇时,人就不见了。
像是刻意躲我。
或因那日我情绪上头占了他便宜。
我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肖子瑜,让他先别跟了,凭肖子瑜的智商只会被湛净玩得团团转。
索性我亲自去跟。
「湛净小师父~」我终于在银杏树下偶遇到他。
他没看我一眼,垂首欲离去,怎么对我更冷漠了?
努力了这么久,态度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还不如解放前。
「对不起……」
我抓住他欲离去的衣摆,垂首娇软地哼哼唧唧:「那日,是我太冲动了,小师父你莫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捻住衣衫,帮它挣开我的束缚:「施主多虑,贫僧并未气施主的意思。」
我这人听不出客套话,抬眸笑莹道:「真的吗?那我下次还敢!」
「……」
「好了,不和小师父玩笑,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想同你讲。」
湛净道:「施主请讲。」
「为何又有人要杀你?」
「又?」
「上次落水的小女孩,根本不识何为卵石,有人故意教她用生命为身后人办事,逼问也问不出名堂来。我见她年幼遭难实在可怜,就把她放了,没想到背后那人又卷土重来。」
「我是想提醒小师父,万事多当心。」
12.
他沉默良久,空气都险些凝固,清冽的声音才传来:「我知道了。」
算是破冰了吗?
算吧。
在我回禅房的路上,却被人喊住,我微蹙眉,见着眼前的男子:「李承启?你为何在这?」
原身记忆中,郎骑竹马来,幼时的遥遥一见,令原身怦然心动。
李承启是骠骑大将军的独子,二人朝朝暮暮,相濡以沫。
而后不知何缘故,李承启却娶了丞相之女林月儿。
林月儿跋扈,因此常上门挑衅,那次呛过了头,激得林月儿欲动手打人。
她并非我的对手,我的小脾气也没忍着,结果就是,林月儿被我打得很惨。
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脸青肿起一块,门牙打掉一颗,头发薅掉一撮,瞧起来滑稽至极。
后来这事儿闹得有点大,惹得李承启亲自提刀来了。
我那时不肯见他,翘着二郎腿,让满头是汗的景儿拦着门:「别把渣男放进来,脏了我的眼。」
李承启多日报仇无门,竟让我此时撞上了。
「想在这动手?」我十分警惕,总不能在这把我砍了吧,别太大胆!
13.
「伤好些了吗?」他开口的第一句我只觉得荒谬。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脖子上的伤。」他作势要靠近我欲检查。
我躲开他的手,往回跑,跑的飞快,嘴边嘟囔着:「没事儿吧他,见鬼了!」
上次一副不砍死我誓不罢休的样子,这次就像情人般低柔的关爱?
谁知他会不会成了变脸大师,拉开衣领那一刻突然抽出利刃,三十六计,还是先跑为妙!
迎面却撞上进了一双平淡又……带些怒气的眸子?
「湛净小师父,你怎么还在这呀?」
「路过。」
「哦。」
他一向镇定自若,我分不清他话里的是非。
14.
直到一日,我见到湛净,他满身是血闯入我的禅房,一脸冷意,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是另一个人。
他此刻煞神模样,我吓得瞳孔骤缩,心跳如雷,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小师父?」
他外表很快恢复以往的平和,脸上阴霾瞬间褪去,仿佛方才是错觉一般。
「贫僧唐突了,实在是离施主禅房最近,适合躲避。」
他抬头看着我将药膏涂抹在他伤口处,手微微动了动。
那药膏有些呛眼睛,我抬起一双水眸眸的眼睛望着他:「疼不疼啊?」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疼。」
「那我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学着妈妈哄我似的,我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气。
他忽而睫毛剧烈抖动,那口气似乎烫手般,烫得他将手极快缩回,下瞬间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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