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橙橙,今年六岁了。
我曾经问过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跟爸爸一个姓,我却跟妈妈一个姓?
爸爸摸着我的小脑袋,笑着说:“姓什么不重要。”
嗯,如果姓什么真的不重要的话,那我可不可以不姓陆呢?我想姓“蝶梦凝羽冰蓝璃”。
虽然我有名有姓,可我身边的大人们,总是喜欢喊我“小公主”。
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我可是知道的,只有国王的女儿才能被叫做公主,我爸爸又不是国王,他只是个“赘婿”。
至于什么是赘婿,我就真不懂了。不过每次陆冉舅舅喊爸爸赘婿的时候,爸爸都笑得挺开心,大概这是个夸人长得好看或者性格很好的词语?
可是,陆冉舅舅这样喊的时候,妈妈又不高兴,还气鼓鼓地威胁他,说要”扣工资“。大概赘婿这个词,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夸人的词语吧。
说到陆冉舅舅,其实我也有点拿不准。他说他是我妈妈的表哥,所以我应该叫他舅舅。
可是,爸爸却跟我说,陆冉娶了我表姐,他应该算是我的表姐夫。
唉,大人们的关系可真乱,我一个小孩子,搞不懂也是正常的吧?我只要弄清楚,喊哪一个称呼,能得到更多的压岁钱,就行了吧。
妈妈和我的表姐关系很好,她们经常联系。每次妈妈和表姐视频通话的时候,爸爸虽然嘴上不说,可他在妈妈跟前出现的次数明显增多。
语文老师说,小孩子要养成善于观察和记录的好习惯,这样以后作文才能写得好。我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孩子,所以,我偷偷观察了爸爸很久,并且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下了我的观察心得。
“今天,表姐和妈妈打电话,说要一起去爬山。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爸爸脊背挺得笔直,双腿紧绷,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稳稳地坐着。此刻,他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嘴唇像血一样红,眼睛像狗狗一样大,正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手里的文件,连文件拿倒了都没有发现。”
“突然,妈妈对着电话甜甜地笑了一声。爸爸被吓了一跳,身体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他的耳朵竖得像天线,脑袋微微偏向妈妈一边,似乎在仔细倾听着什么,眼睛却依旧盯着他的文件,真敬业。他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脸色看起来也有点古怪。我猜,爸爸可能是想上洗手间了,可是碍于妈妈再打电话,他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会强忍着。爸爸真懂礼貌啊。”
后来,我把这篇日记交给了老师,老师说我观察得很细致,把我的日记贴到了教室后面做展览。
同学们看过以后,纷纷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他们有的问我:“你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有的问我:“你爸爸是不是像白雪公主一样漂亮?”
还有的问我:“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你爸爸好像很紧张,是因为你妈妈是被你爸爸拐来的吗?”
爸爸有没有拐卖妈妈,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姥姥有时候会说爸爸是“大骗子”。
我问姥姥为什么?
姥姥会气鼓鼓地说,爸爸答应过她,和妈妈结婚第四年再要小孩子的。
我掰着小指头算了半天,摇着小脑袋纠正姥姥:“姥姥说得不对,橙橙就是小孩子,橙橙今年六岁零一个月,爸爸和妈妈结婚六年零七个月。姥姥的数学不如橙橙。”
姥姥没有说话,只是塞了一大堆好吃的给我,让我一边待着去,不要惹她生气。
姥姥还说,她一想起爸爸是怎么欺骗她的,她就觉得头疼。
我人虽小,但我善解人意。我贴心地给姥姥出主意:“妈妈说她忙得头疼的时候,爸爸就会亲妈妈,爸爸一亲,妈妈的头就不那么疼了。要不然,橙橙也亲亲姥姥?”
姥姥让我亲了。可我亲完了,姥姥还是头疼。
我认真分析了一会儿,找到了亲亲疗法没有奏效的原因:“妈妈是女人,爸爸是男人,根据异性相吸的道理,所以爸爸亲了妈妈,妈妈的头就不疼了。可姥姥是女人,橙橙也是女的,同性相斥,亲亲就不灵了。所以,姥姥也应该去找个男人亲。”
姥姥感激地看了我一会儿,买了一套小学奥林匹克竞赛通关宝典作为奖励。
姥姥一直很忙,虽然她说自己已经退休了,可她还是忙个不停,就像一个陀螺,走路都带风的那种。
相比之下,我的太爷爷就清闲多了。他一个人住在江城,房子不大,布置得很舒服,到处都古香古色的,院子里挂着好几个鸟笼,池塘里养着漂亮的锦鲤,还有一小块菜圃,种了很多种蔬菜。
太爷爷虽然不会种菜,但他可以雇别人给他种菜。他说他喜欢收获果实的感觉,看着菜圃里结满了黄瓜、番茄、豆角、青椒,他就觉得很高兴,就像他现在看到我爸爸时一样高兴。
可是太爷爷又不种菜,只想着收获果实,他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就叫做不劳而获?
太爷爷的生活过得太让我羡慕了,他每天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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