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未婚夫为了他的白月光,任由我被一群壮汉拖进境外的红灯区,还说:「收拾她,不用你动手。」
后来,他又出现在我面前,红着眼,发誓要拼命补偿。
朋友说:「他现在疯了,发疯一样报复曾经欺负你的人,你会原谅他吗?」
真有意思。
怎么可能。
1
「以后自爱一些,出去找个正经工作,懂不懂?」
我被妇科医生带着,从会诊室出来,她抬手挥了挥,不愿与我这种人沾边。
我拿着诊断单,与一个人迎面遇上。
司铎,我前未婚夫。
陪诊的男人拉我走,司铎注视我,却问我旁边人:「她还在那干?」
「是啊。不是说没您的同意就不允许她离开吗,这次带她回来看病的。」
也许即将当人父,让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多了份仁慈,他竟然说:「医药费我出,带她治病。」
真慷慨啊。要不是他亲手把我送进那个地狱,我都要为眼前这个为我出钱看病的男人感动了。
三年前,他白月光坐着轮椅来到我们的婚礼现场上泣诉我伤了她的腿。
这个男人义无反顾的站在她那边,宣布与我退婚。
他牵着白晴的手说这才是他今天的新娘。
而我,只不过是个不择手段想嫁司家上位的插足者。
众宾客窃窃私语,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盛大的婚礼瞬间成了个笑话。
大概司铎真的很爱白晴吧,从那以后我遭到了疯狂的报复,婚礼变葬礼,家破人亡。
我跟陪诊的男人一起上了车。
车子缓缓驱动,我透过车窗看到白晴挺着孕肚亲昵地挽上了司铎的胳膊,一起从医院大门口走出来。
看样子月份挺大了。
不知道司铎看见白晴日渐隆起的肚子时,会不会想起我和他的那个孩子。
「岁姐,别看了。」
我微微一笑,「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2
其实我没什么毛病,去妇科纯粹只是为了复查。
三年前我流产了,加上精神重创,身体落了病根。
医生随口问了一句我做什么的,身体竟然这么虚。
我说完,医生看我的眼神立马从关切变成了鄙夷。
因为那是名声狼藉的娱乐场所。
对于医生态度的大反差我毫不在意。
毕竟什么样的巨变我没经历过。
当初我和司铎三年的感情,还订了婚,我以为足够了解他。
可当白晴坐着轮椅出现在我的婚礼时,司铎冰冷的眼神让我无比陌生。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白晴和司铎在一起两年,因为司母不同意,逼迫他们分了手。
我还记得那天,白晴哭着对他喊:「司铎,是她害我!」
下一秒,司铎就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摔下台阶。
「池岁,我已经决定和你结婚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害她?」
「我没有——」
「白晴的父母上个月在一场车祸里去世,肇事司机开的是你们公司的卡车。」
「现在你又故技重施害白晴。」
我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紧忍着泪,摇头:「我爸一会就来,我会问清楚!」
结果司铎冷笑一声:「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公司楼顶准备跳了吧。」
我瞪大了眼眸,慌张跑出婚礼现场。
我从小父母离婚,我妈嫌我爸穷,于是跟一个有钱人出国了。
我爸为了给我一个好生活,从工地干起,白手起家。
从小到大,他对我呵护备至,再忙也没落下一次家长会。
功成名就后,不少女人想嫁给我爸,但我爸怕我被后妈欺负,没有再婚。
司铎对我陪伴一直很少,我爸说司铎忙事业,多体谅,多看他的好。
我爸以身作则教我善待身边每一个人。
他去当义工,在敬老院给老人洗脚擦背。
每年给儿童福利院匿名捐款,是孩子口中的大善人,新闻各界年年都在找他。
我有个愿望,结婚后和司铎一起接手公司,让我爸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去环球旅行。
可惜,这个愿望再也实现不了了。
因为这样好的人,他死了啊。
3
我开车一路狂奔到公司楼下。
同一时刻,三辆警车也抵达驶来。
因为肇事司机突然招供,我爸一下子成了谋杀白家夫妇头号嫌疑人。
我慌乱下了车,周围警车的红蓝闪灯晃得刺眼。
一阵刺耳的风声,我爸的身子就这么在我的眼前,如同皮球一般的摔落。
楼下的人惊呼声瞬问响彻开来。
而我却像是被冻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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