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工作特别努力,靠着「勤能补拙」在半年后成了公司的业务骨干。
江望开始更多地关注她,亲自带着她做业务谈合作。
而林雪也不负他所望,跟他一起签下了一个又一个大订单。
在一次酒会结束后,他们上了床,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愧疚地说:「起初,我一直都在拒绝小雪。我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很珍视我们的家。」
「但她却像飞蛾扑火一样,坚持要对我好,不求回报地对我好。」
「她会冒着大雨给我送伞,会在酒桌上帮我挡酒,还会冲咖啡,带便当,生活中方方面面都很关心照顾我。」
我静静地听着,心生悲凉。
好半晌,我失望地问他:「这些事情,我为你做得少吗?」
我陪他创业,陪他住地下室,陪他跑业务跑订单。
我用我的整个青春陪伴着他。
陪他从一无所有,到身价过亿。
然而,江望只是愣了一下,就理所当然地说:「你们不一样。你是我太太,她只是同事。」
我忍不住讥讽:「确实不一样。」
江望蹙了蹙眉头,表情从羞愧变成了坚定。
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说:「你刚成为植物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很崩溃,每天萎靡不振,是小雪陪着我,鼓励我。我把她当作你的替身,她也不在意。这一年里,她一直没名没分地跟着我,从不奢求更多。」
说到最后,他叹道:「如果你没有在病床上躺了这一年,该有多好。」
他是在怪我变成植物人吗?
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望吗?
这一刻,我好像不认得他了。
或许,一年前我就应该看着他被广告牌砸死,一了百了。
我深吸一口气,找到自己的声音。
「江望,我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在我成为植物人之前,你和林雪真的没有开始吗?」
他沉默不语,没有正面回答。
我用指尖抠着手心,试图让自己更冷静些。
「所以,现在我醒过来了,你就想给她更多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语气坚定:「月月,对不起,我不想再委屈小雪了。」
6.
三年夫妻,十年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但出轨的男人,就跟有害垃圾一样,绝无可能往回捡。
我振作起来,继续积极配合治疗,做复健。
出院那天,我一个人办理出院手续,打车回家。
江望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他看见我坐在客厅,明显愣了一下。
「你出院了?」
「嗯,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困难,反而内心平和,有一种释然感。
「好。」
他应了一声,直接走进次卧。
我关掉电视,回主卧休息。
至于他忘记我出院……
这些事都已经不重要了。
7.
登记离婚后,只要再过一个月冷静期,这段婚姻就彻底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江望急匆匆地开车离开。
或许是急着去工作,也或许是急着去找林雪当面分享离婚的好消息。
这些,真的都与我无关了。
我打车去我和闺蜜陈可合开的摄影工作室。
陈可看见我,急忙拉着我坐下,给我倒水。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昨天出院,今天刚去过民政局。」
「离婚?」
「是的。」
我坦然地说出离婚之事。
跟好朋友说出来,如释重负。
陈可面露惊讶,问道:「江望有外遇了?」
我点了一下头。
她仔细看了看我,确认我情绪稳定,而后才啧啧道:「你为了救他而躺在病床上,他却是耐不住寂寞跟人搞起来了。」
「可以这么说,也不完全是。早在两年前,他们就认识了。」
我回想起出事的那天,江望接了个电话后明显走神,不知道是不是跟林雪有关。
那天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江望接电话的时候,似乎是想劝对方不要辞职。
这么一想,不可能是林雪。
我甩甩头,抛开自己无凭无据的猜测。
「但江望只承认,他们是这一年里才正式开始的。」
「别听他狡辩!他自个儿管不住下半身要出轨,是不是还想把责任推给你,死渣男!」
陈可骂了江望十几分钟,不带重样的。
我倒了杯温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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