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点虎,我给他上了根烟,问他知不知道从哪里上山?去山上的村子。
他抽着烟道:“我告诉你路可以,但这地盘可是我的!我发现的!”
“兄弟你放心,我们不抢你地盘。”我说。
“这还差不多,”他指了指土沟北边儿说:“你看到那个土台子没?”
“看到了。”
“那个土台子叫点兵台,两千年前我就在那里点兵,不是,我说错了,两千年前是刘邦在那儿点兵。”
好家伙吓我一跳,我寻思你活了两千年。
他指路说:“绕过土台子有棵树,从树那儿的小坡上去,就能上到山上村子。”
“那多谢了,不打扰兄弟你发财了。”
这人摆摆手,继续沿着河沟挖东西去了。
.....
“鱼哥你慢点走,等等我。”
“快点吧云峰,这都几点了?赶快找到人买两把好铲子回去了,难不成你想在山上过夜啊。”
我怀疑这里以前发生过泥石流什么的,路非常难走,我喘气说:“鱼哥,要不你背我上山得了。”
“滚一边儿去,你一个大男人自己长着脚,好意思让我背你?”
打趣着上到山上,放眼望去,入目一片荒凉。
我皱眉想,“这地方能住人吗?怕是要饭的都嫌破吧。”
这里以前是个村子,看不到一户人家,也看到一点生气儿。
杂草,长着青苔的砖头,有的房子破的就剩下一个门框,屹立在那儿不倒。
别说电了,这里看起来吃水都困难,怎么有人愿意一个人住在这儿。
果然像李爷说的,这个叫老邪的有点儿“邪”,不按常理出牌。
“咱们带了多少现金鱼哥。”
“带了六千多。”
“那应该够了,买几把铲子而已,走,咱们找吧。”
进了破村子,挨家挨户找,看哪里有人住过的痕迹。
一直向里走,快到荒村西头时,我们看到一个老头,这老头右手夹着卷烟,正吹火生火。
“大爷!”
喊了一声,我和鱼哥快步跑过去。
“大爷,生火做饭呢?”
这老头穿着个黄背心,头发花白,身高一米6左右,瘦的跟猴儿一样,因为常年抽卷烟,手指甲熏的发黄。
“能弄啥里?”老头问。
“请问你是不是孔老邪?我们经人介绍,来山上找个叫孔老邪的买个东西。”
老头说:“俺就是孔老邪,买啥东西里。”
明知故问。
我没说出来这四个字,而是笑着说:“老人家,旋入土下知千年,正邪两面世人评,我就买这个东西。”
穿黄背心的这瘦老头腮帮子一缩,使劲抽了一口卷烟,指着我说:“你个烂皮娃,你还会作诗哩。”
他妈的,烂皮娃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么铲子,能赶快走吧。”他说没有,赶我们走。
我说我给钱,当下从鱼哥手里接过来厚信封,我掏出来啪啪的甩了甩说:“妈尼,我给你妈尼啊。”
老头看都没看我手里的几千块钱,瞪眼就骂:“耶!你这个烂皮娃子,你看把你能里,快上一边儿搞蛋去。”(意思是快滚)
真是人如其名,怪不得他叫老邪,真是邪,不要我们的钱。
这时鱼哥皱眉说:“老师傅,我们是邙山考古队的,听说你手艺好,才替考古队来买的,你怎么骂人呢。”
“耶?能是考古队里?”
老头一脸不信的说:“能要是考古队里,俺就是市长了。”
磨了半天,怎么都不行,老头就说没有铲子卖给我们,自己也不会打。
我也来气了,就说惯的你,咱们走吧鱼哥。
鱼哥见状也很无奈,就说那就走吧。
结果刚转身走几步,老头突然叫道:“等等。”
“怎么?改主意了?”我转头问。
老头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等了一两分钟。
他一抬头,突然眼睛通红的说:“能帮我把偷狗哩抓住,俺就帮能打铲子,中不?”
我扭头看向鱼哥:“啥意思?帮忙抓住偷狗的?”
鱼哥问:“老人家,我们没太听明白,麻烦你再说一遍。”
老头解释了,这才知道了意思。
他养了一条大黄狗,上礼拜被一伙人喂火腿肠毒死了,当时他正在屋里,听到狗哼哼赶快跑出来,结果看到有几个人正准备把狗抱走。
他抄起一根棍子大喊大叫,那伙人慌里慌张跑下山了,接下来低头一看,大黄狗在几分钟内就喘不上气,死了。
讲到这里,老头眼睛通红,他用胳膊使劲抹眼泪,抽泣不止,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跟自己儿子被人毒死了一样。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算是无儿无女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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