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老大是我!你起床了没!”
我双腿夹着枕头翻了个身,大声打哈欠道: “说......啥事儿。”
“你不是昨晚让我查那个什么薛坑口吗?我这边儿有消息了!”
我立即惊醒了,瞬间睡意全无。
“是这样的老大,我有一哥们是派出所的,正好他昨天值班儿,我让他帮我查了查派出所户籍系统,在我们淳安本地确实是有一个人名字叫薛坑口!不过我觉得好像和老大你要找的人信息不太吻合,这人户籍显示还是个小孩子啊,是2004年出生的,今年刚三岁。”
我听后破口大骂,我说肯定不是,搞错了,逗我玩儿呢?三岁?那就是个吃屎孩子。
被我骂了,电话那头马大超又悻悻说道:“我也觉得搞错了,不过老大,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们本地根本没有符合你条件的这么个人,要么这人是外地的,要么就是你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你意思是.....”
马大超压低了声音: “我意思是,这可能不是个人名儿啊......这是个地名儿。”
我一脸疑惑问:“千岛湖没有这个地名儿吧?”
“现在是没有!以前有啊!”
“老大,我也是昨晚跟几个上了岁数的人打听才知道的,大概六七十年前,在新安江北边儿有一个货物中转的码头小镇,名字就叫薛坑口,当时那个地方商业发达,在码头停靠住宿的都是天南地北来的货商老板,那个地方隶属于茶园镇,像我们本地的茶园石,茶叶,私盐,还有豆腐干等特产,都是通过这个码头发向全国各地的。”
我皱眉道:“这个地方应该不在了吧?”
“嗯,是,早没了。”
“当年整个茶园镇都沉湖里去了,这么一个小码头怎么可能幸存,老大你要是有空可以去我们县文化馆看看,我估计那里还能看到一些关于这个薛坑口码头的老照片和资料。”
挂断电话,我第一时间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把头。
我问把头有没有这种可能,薛坑口指的不是个人名,而是个几十年前的地名儿?
把头想了想,沉声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毕竟目前我手里掌握的消息有限,如果旗爷他跟踪对方听到的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地名,情况可能更加麻烦。”
“云峰,你提醒大伙儿这两天出门注意安全,如果碰到可的陌生人一定要提高警惕心。”
把头说完便回屋打电话了,
我推开窗户抬头看了眼,今天阴天,乌云密布挡住了整个太阳,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回屋后我从床下掏出个鞋盒,从中取出了我那把手枪。
将枪别在裤腰带上怕被发现,我找了股绳子绑在了小腿上,这样裤子放下就看不出来,这几天我打算枪不离身。
九点多,我在门口等来了高兵,他最近为了完成我的任务陪着阿康去了趟四川,上礼拜刚回来。
“高兵,情况就是这样,小萱隔一天会出去买菜,你暗中给我保护好她,如果发现有人图谋不轨跟踪她,或者想伤害她,你不用跟我汇报,直接动手就行,出了任何事儿我来担着。”
高兵神色冷酷,点了点头。
豆芽仔为了节省开销他能半年不出门,把头出门身边一般都有鱼哥保护,我就不说了,我警惕性一向很强,何况我还有枪防身,另外,向来只有我跟踪别人,还没几个人能跟踪我不被发现。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小萱。
万一对方暗中对我们出手,小萱可能会成为首选目标,她毕竟是个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
我心想,不管对方是谁,如果不是个人恩怨,那一定和我们存在着某种尚不清楚的利益冲突,我怀疑过诸暨人,随后我又否定了这一怀疑。
纵观整件事,不管做局还是破局,都不像诸暨人的行事风格。
走南闯北混了这么多年,我锻炼出来了一种嗅觉,那是种对“危险”的嗅觉,就是靠这种嗅觉我之前才无数次躲过灾难。
中午吃过饭,我去了县文化馆想了解下马大超口中说的薛坑口。
如今位于千岛湖珍珠广扬的淳安博物馆前身就是县文化馆,当年还比较破旧,从铁栅栏那里进去就是大门,门口有个搭着绿篷布的自行车棚子。
文化馆中午没有讲解员,也不要门票,只是有个带着眼镜的老女人问了我一句就没在管我,一楼展示有各种古代文物,我转了一圈,觉得整体质量平平,没我能看的上眼的。
但好歹都是真文物,不像很多大的博物馆摆出来的都是高仿复制品。尤其是某地的西夏博物馆,那妙音鸟儿摆了一整排出来,各种颜色的都有。
二楼史料厅,主要展示些移民照片,手稿,和水下古城研究资料什么的。
简单看了看,墙上挂的一张淳城文物遗址分布图吸引了我的目光。
这上头显示,淳安全境范围内目前有六处省级文保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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