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母倒是奇怪,说不在乎,他处处周周,宁肯派人白往安州跑一趟,也丝毫不愿意让她察觉他怠慢生出不喜,可要说在乎,宋家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欺瞒。”
“他明知你姨母嫉恶如仇,对你护短至极,却帮着宋家遮掩作假,他就不怕铖王妃知道这些之后与他反目?”
宋棠宁闻言嘴角抿的更紧,别说是萧厌不明白,就算是重活了一世的她也是不明白。
棠宁心中有事,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萧厌本也不是个喜欢多言的,遇着棠宁说话时还能多说几句,可棠宁一安静下来,他便也不会主动开口。
屋中一时安静极了,二人相对而坐,棠宁无意识地轻扯着手上包着的白布,眼神涣散。
萧厌则是靠在凭几上神色散漫地剥着栗子,等过了一会儿,一个茶杯被到了身前,惊醒了有些走神的棠宁。
她垂头看着本该空着的杯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黄澄澄的的栗子仁,满是惊讶抬头:“阿兄?”
“我方才瞧你口水都快出来了。”
萧厌则是拍了拍手,瞧着对面的小姑娘,
“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讲常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表里如一,铖王与王妃成婚多年,对外一直恩爱,他这份真情要是假的,那能让他十余年如一日伪装的理由,又岂能那么轻易被你察觉。”
宋棠宁闻言险些打翻了身前的栗子。
“阿兄你……”
他怎么知道的?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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