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应声后,马车改道朝着宋国公府而去,等到了通台巷角门处,松墨才扶着陆执年下来。
那角门隐在巷尾两处宅子之中相互重叠的暗墙里,一条狭小小道延伸进去,自外间看只像是这边宅
子的甬道,丝毫瞧不见里头深处模样。
主仆二人过去时发现果然没贴封条,松墨循着往日墙角留着的暗栓将门打开,便跟着陆执年进了宋
家。
往日宋国公府里最为显赫不过,身为嫡长子的宋瑾修院中更是整洁如新时时有人掌灯,可此时这里
却荒凉极了,四周更是漆黑安静的吓人。
院中房门大开,屋中原本还摆着的那些东西早就被一扫而空,只剩些木架空门。
有夜风穿堂而过,房门被吹的塞窣作响。
松墨吓得浑身发毛:“郎君,这里什么都没有,咱们走吧。”
陆执年却一声不吭,只像是在找着什么似的闷头朝里走。
松墨见状只好跟了过去,就见陆执年出了宋瑾修的院子后顺着宋府后院越走越偏,周围愈见荒凉,
脚下的路也开始乱石遍布,杂草丛生的墙边瞧着丝毫不像在国公府里。
途径一丛杂乱生长的小竹林时,松墨险些崴了脚,等站直身子后瞧见不远处居然有处破旧院子,他
脸上满是错愕:“郎君,这宋家怎么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
陆执年没吭声,只恍惚着继续朝前。
等推开那陈旧至极的院门,“岐呀"声后,皎月出云,院中半截枯树歪斜,一如那"梦境"所见。
陆执年如遭雷殛,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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