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时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说话都冒着酸气。
齐澄脸色有些泛黑,冷眼瞧着说话几人直接动了火:“我看你们是想要人管着上进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曹公疼阿庆那是人尽皆知,旁人想要得这份疼爱都难,你们要是美慕
就直说,大男人的说话酸得八百里外都能闻到了。"
那几人脸色一变,没开口的一人眼看着气氛不对,连忙在旁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朋友,不过随便说笑几句,怎么还动上气了。”
“傅兄都走了,还说他干什么,他回去指不定还得头悬梁锥刺股呢,哪有咱们逍遥,来,喝酒喝
酒。”
齐澄却是冷笑了声,“砰"地将杯子一放:“喝屁!”
气都气饱了!
他起身一踹桌脚,黑着脸就朝着外间走去。
房间里原是笑着几人脸色都是难看。
傅来庆从酒楼上离开之后,就忍不住轻叹了声。
刚才一起喝酒的几个大多都是以前一起玩过的人,可是傅来庆分明能感觉到,他们跟他之间生了”
隔阂”。
自从他入朝之后,这种隔阂就突然冒了出来,就算平日里见面依旧说说笑笑,彼此间也好似还如从
前,他更未曾因为身份转变就瞧轻过任何人,可是往日交好的朋友却依旧还是对他变的不一样了。
哪怕说笑,也多了几分顾忌,甚至言谈间还偶尔会掺杂一些试探,试探他,试探舅爷爷和曹家,甚
至还有朝中一些事情,虽然他们大多都做的不甚明显,可经历过舅爷爷"残酷"提点的傅来庆还是能感
觉得到。
一次两次,次次如此,傅来庆也就不想再跟他们来往,今天要不是齐澄,他根本不会过来。
“阿庆!"
刚想起齐澄,身后就传来他声音。
傅来庆扭头,就见齐澄快步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傅来庆疑惑。
齐澄冷笑了声:“我不出来,难不成还留着被他们酸死?”
见傅来庆看着他,他抿抿唇抱歉:“对不住,我只以为他们是想要出来聚聚,想着也好久没一起喝
酒了,才把你叫了过来,可没想着他们居然是这个德行,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你来了。”
原本是叫人散心,结果散的窝火。
傅来庆见他恼怒的样子说道:“跟你没关系,是舅爷爷在朝里得罪了人,总有那么几个找不着他麻
烦,就想着让我闹出点儿事来的。”
曹家跟傅家的关系本就有些微妙,舅爷爷对他的好要是放在寻常人家,曹家那边早就不满了,好在
几个表伯表叔还有兄长都对他极好,也从未在意这些,可外头的人总想拿着这事儿来挑拨他和曹家关
系。
齐澄皱眉:“你是说他们是故意的?”
“不管是故意,还是只是纯粹嫉妒酸我几句,反正没安好心。”
齐澄闻言脸色越发黑了:“那几个混球,看我不揍死他们!”
傅来庆拦着想要回去的齐澄,将人扯了回来:“你这是去干什么,大家都在京里,他们父辈也几乎
都是朝中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真是动了手撕破脸没必要,以后少来往就是。”
齐澄跟傅来庆关系好,闻言骂骂咧咧了几句。
傅来庆扯着他胳膊朝前走:“好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没生气,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齐澄瞪他:“我是替你抱不平!"
傅来庆笑出声:“是是是,多谢齐大郎君,只是今夜是七夕,见血不吉。”
齐澄:“.……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他跟傅来庆是一起长大的,傅来庆的脾气不比他好多少,要换成是以前遇着今天的事,就算不动
手,傅来庆也能将那几个混球从头到尾骂上一顿。
傅来庆闻言想了想:“大概是,吃一堑长一智?”
“啊?"齐澄疑惑。
傅来庆却是笑了笑,他入朝之后,吃了不少亏,舅爷爷骂了几次总还是能长点脑子,更何况他可忘
不了之前自己被宋瑾修算计之后,钱家那小孔雀是怎么看他的,当时阴阳怪气地说他为宋瑾修洗白添砖
加瓦,虽然没明着骂,可那眼神就只差指着鼻子说他蠢了。
他想起当时钱家那小娘子一言难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抬头眼角余光一扫就突然顿住。
齐澄还想着问什么吃一堑长一智,扭头就见傅来庆直瞪瞪地盯着不远处,他朝着那边看过去,片刻
就轻姨了声:“怎么是她们?”
傅来庆回头:“谁?”
“钱家女娘啊。”
“你认识??"傅来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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