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棠宁跟萧厌已经亲近过许多回,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面对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听着他热
息喷吐时满是暖昧的言语,棠宁依旧忍不住面露羞意。
“你就在这里,我还要怎么想。”
“自然是这么想。”
萧厌凑近噶着她厮磨,片刻被她气喘吁吁的推开。
棠宁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脸,嘴唇红艳艳的如同染了口脂,刚想嗔怪时,手心突然一热,却是萧厌低
头在她手上轻啄了下,她眼眸睁大时脸颊通红。
拉着小姑娘如同点了火一样飞快想要收回去的手,萧厌忍不住笑出声:“脸皮子这么薄,当初怎么
敢那么大胆,抱着我一个太监说要以身相许的?”
“我可记得你那日说心悦本督,又期期艾艾说马车里不行,等回府唔唔……"
“萧厌!"
她甚少这般叫他,又气又恼地悟着他的嘴,将他后面那些羞耻至极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见萧厌闷笑着肩膀抖动,棠宁气的给了他两拳头,便被捉着手拽进离开他怀里。
“本督倒是喜欢小海棠的紧。”
“不要脸!"棠宁碎他。
萧厌脸皮极厚:“哪里不要脸,本督瞧瞧……"
见他又想凑过来占便宜,棠宁连忙就想后退,只来不及走就被拉回来狠狠不要脸了一回,欺负的两
眼泪汪汪的。
许久后,萧厌才伸着长臂将人抱在怀里,满是餐足说道:“安帝知道龙玉令的事了,等尚钦他们动
手时,我便先恢复贺家身份。”
棠宁气息不匀,可听到正事依旧抬头:“为什么是贺家?"
她以为,他会迫不及待替戾太子昭雪。
萧厌神色冷淡了些:“因为贺家不会让他豁出一切鱼死网破。”
“父王当年是太祖钦定的太子,若无谋逆任何人任何事都动摇不了他的储君之位,安帝的这个皇位
本就是阴损手段得来的,一旦让他知道父王血脉未绝,且当年事又被掀翻,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拉着所
有人同归于尽。”
安帝在位十余年,朝中并非没有亲信,军中也有他的人,且如今的朝堂早已经不是当初父王还在之
时。
那些忠于父王的老臣早就已经更替了干净,一旦真相揭穿,安帝知晓隐瞒不住索性直接掀翻棋盘,
朝堂定会血流成河,天下更会大乱。
萧厌是有办法控制住安帝稳住京中,但这只是下下之策。
先不说有多少会承认他这个容貌大变早已经不似当年的皇长孙,就说各地藩王,如平山王之类早有
异心,一旦京中政变他们定会趁机一拥而上。
萧厌抱着棠宁把玩着她的手指:“你别看安帝像是昏庸,可实则精明的很,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相信
过谁。”
“二十年前父王押送南地赈灾的那笔近百万的钱粮不知所踪,后来陆家多年孝敬的珍宝银钱也下落
不明。”
“钱宝坤费尽心思追查都未有线索,但却从户部往年的账本里意外发现,在他上任之前,户部每年
都有一笔二十万两的隐秘支出,皆是安帝亲自调取银钱,不知去向。”
“官中这些年大笔支出皆有记录,从未有过连续花费这么银钱的地方,而且安帝私库也未有丰盈,
反倒瞧着空虚,你猜,这么多银子去了哪里?”
棠宁眉心紧皱,年年二十万两,累积起来足有数百万,再加上当初那百余万钱粮,以及陆家多年”
孝敬”。
这么多银子都够将京城大街铺上一层了,安帝就算是顿顿龙肝凤胆,大修皇宫也用不了这么多银
钱。
而且这些时候她经手萧厌在京中的生意,也知道这么多银钱若是贸然出现在市面会闹出多大的乱
子。
能够消耗干净,又不惹人注目,还让安帝心甘情愿连私库都赔了进去的……
棠宁惊愕:“安帝私底下在养兵?"
不是替朝堂,也不是替大魏,而是替他自己养兵。
萧厌低"嗯"了声:“十之八九。”
棠宁瞪大眼:“陆家知道这事吗?"
萧厌说道:“应该是不知道的,陆家入狱之后我审了两个陆崇远身边的亲信,他们只说当年那笔银
子陆家为了取信安帝分文未取,后来安帝娶了陆皇后,不知何故总有些捉襟见肘。”
“陆家为了推他上位拉拢彼此关系,年年都有孝敬,直至安帝登基都未曾断过。”
棠宁有些恍惚,陆家这可真是成了正儿八经的冤大头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谁能想到,安帝一个
大权在握坐稳皇位的皇帝,居然会暗地里替自己养兵。
萧厌神色莫测:“安帝做的隐秘,连我也没查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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