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反应过来厉声道:“钱宝坤,你休得污蔑于我,我不过是看不过有人勾结后妃、皇子,欺瞒陛
下,所以才会愤而开口,我与郑坤从不相识,更不知宣夫人今日会入宫……"
“你会这般好心?"钱宝坤不屑。
崔林怒声道:“我为何不能,我崔家忠于朝廷,我崔林更是一心为了陛下……"
“呵。”
旁边突如其来的一声轻笑,愣是让得崔林一句话吊了半截回去,那口气差点卡死自己。
萧厌像是看了一场闹剧,见崔林上窜下跳满口正义忠心,他似笑非笑:“原来崔尚书对陛下这么忠
心呢,可见你昨天夜里与宣夫人恩爱缠绵,彼此依畏着互诉衷肠时,想来也顾念着陛下呢?”
崔林如同见鬼:“你胡说什么!"”"
宣夫人更是眼泪一落哽咽哭泣:“萧督主,我只是意外牵扯到宫中秘闻,绝非有意害你,我更不认
识那郑坤,你何故这般污蔑我清誉……"
她仰头时哭的厉害:
“陛下,我于宣家守寡多年,从不敢与男子太过亲近,更不曾行差踏错损毁宣家门楣,萧督主他居
然这般诋毁于我,我往后还有何颜面存活,倒不如死了算了……"
宣夫人哭的格外可怜,殿中不少人都皱眉看着萧厌,
萧厌薄唇轻扬:“若宣夫人这般也算守节,那宣家老爷子的棺材板怕都压不住,你和崔尚书既然都
这么健忘,那不妨本督提醒提醒你们?”
“城西,崔家旧宅,后院竹林,幕天席地,崔尚书宝刀不老。”
宣夫人嘴里的哭声嘎然而止,脸上瞬间惨白:“你……"
“看来宣夫人还记得?”
“我不是……"
宣夫人下意识就想要否认,就见萧厌眸色寒凉,丝毫不与她争辩,只开口声音已与之前全然不同,
竟是跟崔林有了三五分相似。
“阿彤,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在朝中艰难,先前萧厌那阉贼算计于我,让我失信于圣前,陛下更是
因着陆青凤的事对我恼怒厌憎,我原是想要借着太后娘娘那边说情,想办法让你离开宣家之后,我再明
媒正娶让你入了崔家,可如今……."
“我成了满朝笑柄,崔家更受我牵累,处处受制于人接连受挫,我怕再这么下去崔家会步了陆家后
“我不能娶你,免得你受崔家所累,萧厌那厮心狠歹毒,若知道你我之事恐怕连宣家也不会放过,
我虽对你舍,可更不愿你受过,今夜之后你便好好做你的宣夫人,陛下虽然不喜宣家,可只要太后娘娘
在,他就断不会亏待了你……"
“你闭嘴!”
“你闭嘴!! !"
宣夫人脸色煞白,听着萧厌口中那惟妙惟肖带着“深情"的言语,犹带风韵的脸上满是惊恐。
崔林脸上慌乱比之宣夫人更甚。
萧厌口中所说的这些,分明是他昨夜跟宣夫人见面时说过的话。
他为让宣夫人对他死心塌地,能收拢太后为崔家所用,关键时候替崔家禁言,崔林撑着病体跟比他
年轻许多的宣夫人缠绵了一场,后来二人便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刚才萧厌说的话跟他们昨天夜里说的一模一样,连语气、字眼都没有半点差别。
崔林手心里满是冷汗,迎上自家儿子儿媳满是质疑的目光,脸色更加难看。
萧厌没理会殿中议论,只扭头看向委顿在地浑身发抖的宣夫人:
“你的确不认识郑坤,也不知道崔林今日会算计我,因为他本就对你就不放心,他既想借你和宣家
收拢太后为崔家进言,甚至让你成为他在宫中行走的内线,却又怕你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担心你做不到
那般自然看到死人的惊惧,所以就连你也不过只是他今夜设局的一环而已。”
“他知道你心慕于他,故意在你面前吐露崔家艰难,知道你会因为他与我嫌隙对我生恨,而且你对
陛下是有怨恨的,你怨恨他登基之后迟迟不肯替召宣家回来,怨恨他不肯帮扶宣家,若能见他当众出丑
被人算计为难,你乐意至极。”
“你的确没与崔林合谋,但崔林早就算准了他哪怕不跟你吐露他要做什么,但只要你听到郑坤的
话,知道我竟与废后勾结欺君罔上,你就会毫不犹豫选择顺着他早就安排的路来走。”
“你是他选中的棋子,更是他选中今夜对我举刀之人。”
宣夫人被萧厌一语戳穿了心底最深处的隐秘,感觉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而萧厌口中关
于崔林利用她的那些,更是她犹如身处寒冬冰窖,浑身上下都染上彻骨的冷。
“宣夫人,你对崔林情深意重,不惜以守寡之身与他往来,屡屡在太后面前为崔家进言,甚至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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