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蓦地抬头,瞪圆了眼满脸震惊。
她刚想说他怎么知道册子时,就感觉抱着她的人突然双手用力将她悬空一转,下一瞬床上那大红喜垫连带着喜钱果子全数落在地上,棠宁身子则是直接落在床榻之上。
萧厌就欺身而上,声音带笑。
“好学生要学以致用才行,不如让先生检查一下,若有不会的,先生教你?”
“阿兄……”
红唇轻张,不待争辩求饶,就再次被人覆上。
那温热交缠时,口中呼吸都仿佛被掠夺,攻城略地的男人再无半点往日斯文克制,反而每一次探索之时都带着浓浓的欲望,一点点攻占她的香甜,仿佛想要将她吞吃下肚。
棠宁受不住的嘤咛出声,想要退缩却被拉了回来困在双臂之间,身下床铺被褥都变得凌乱了起来。
女孩儿青丝垂在枕上,呼吸急促时胸口起伏,浑身都笼罩着萧厌的气息。
二人身形交缠,不断试探着彼此,那厚重华丽的衣衫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棠宁头脑晕乎乎的,双眼都迷蒙起来,只满是欢愉的承受着那些从未有过的感觉。
待到浑身发软时,她突觉身上一凉,紧随着而来滚烫的掌心让她猛地一颤。
“阿兄!”
声音短而急促,带着无所依的慌乱,棠宁下意识绷紧了后腰,用力攀着他脖颈。
萧厌顺着力道低头,温热落在她眼尾。
“别怕……”
“阿兄疼你。”
……
狂风骤雨突然来袭,如海上泊舟漂浮不定。
烟雨雾气朦胧之下,那濒临绝境后又被从水中捞出来的激烈让人喘不过气。
床榻之上二人眼中只有彼此,十指相扣时莽撞着热烈着彼此交融。
仿佛得了世间珍宝,哪怕将其拥入怀中依旧一遍遍珍爱不已食髓知味,那如凶猛波涛狂涌之下,怀中人儿像失了骨头,艳红着眼角如被迫随波轻晃。
赤红的锦被乱的不成样子,青丝凌乱交错。
偶有浪涛拍打过来,酣畅淋漓之后便是极致的窒息。
棠宁死死抓着手下依附之物,细长脖颈朝后仰着,张大嘴时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挣扎着松开手时,细白手指妄图勾缠那垂落床头的丝绦,却下一瞬便被人拉了回来。
“阿宁,唤我。”
“阿兄……”
“不对。”
萧厌低头缠磨,顺着她肩颈而下,指尖仿佛在处处点火,却又不更进一步,那求而不得的难耐让得她忍不住泪红了眼。
他仿佛引诱似的轻哄:“好阿宁,唤我。”
棠宁难耐:“元晟……”
“不对。”
萧厌垂眸看着她,轻抚着她眼角:“乖一些,叫声好听的。”
棠宁难受至极,半晌才轻轻低泣。
“夫君……”
萧厌得了想听的,见她攀着自己肩头眼睛通红,那妩媚的艳色激的他眼底黑沉。
心头欲望难耐,萧厌喉间低吼了一声,抓着她后腰陡然将人抱进怀里,猛力向前时像是想要折断手中柔软,所有的炙热尽数埋没在她身体之中。
……
御龙台内暖意盈人,外间寒风冻骨。
隔壁殿中的花芜听着正殿那边隐约传出的声音,有些坐立难安。
月见倒是沉稳,见她来回走动说道:“这么冷的天,你不好生在这儿坐着取暖,走来走去的干什么?”
花芜说道:“我好像听到娘娘在哭。”
正殿到偏殿有些距离,陛下和娘娘安寝的地方离外间更隔着一条甬道,可她刚才依旧听到隐约的哭声,这么远声音都能传出来,娘娘该不是出了什么事……
月见刚开始听到她的话还有些惊讶,当看到花芜脸上真心实意的担忧时,直接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倒是忘记了,花芜虽然曾经是国公府的婢女,但是却跟其他女郎身边的大丫头不同。
京中那些勋贵人家,府中女娘自小便会挑选近身的丫头,从知事起就有府中主母或是嬷嬷培养,女娘出嫁之前更会先行学习房中之事。
上至男女敦伦,下至照顾女娘生产,甚至是家宅之事,这样才能让她们随女娘出嫁后更好的照顾主子,协助主子管家,更有甚者女娘怀孕之时还要顶上伺候府中郎君,以免郎君在外“偷吃”。
但是当初在宋家的时候,棠宁自己就不得府中看重,长辈多番忽视不曾放在心上,更何况是教导她身边的丫头。
荣国夫人对棠宁虽然疼爱,但帝后大婚办的仓促,诸多事情繁忙,荣国夫人忙着其他自然也就忘记了叮嘱花芜这些,以至于小丫头对于这些东西一无所知。
月见有些失笑地起身拉着花芜回了火盆旁边。
“娘娘没哭。”
“可我听到……”
“你听错了。”
月见原是想要跟花芜说说男女间的那档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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