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峰点头道:“主方都是麻黄连轺赤小豆汤,只是增加的三个药味不一样而已。”
林佳明更是惊讶了,急忙问道:“一个是紫癜,一个是湿疹,用一样的方子?”
谢晓峰笑道:“这就是中医里面的‘异病同治’,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这两个病人的紫癜和湿疹是截然不同额病症,但是,通过病因病机的分析,他们其实都是属于瘀热在里,个体性的病症差异,就在增加的三味药上面体现出来了,先前大姐素来易外感,故合并了玉屏风散,这个病人却是有血热,故用了两味药凉血生血,用了一味苦参止痒。”
林佳明他们听得一头雾水,明明是不一样的病啊!你说什么病因病机的分析?他们哪里知道,中医治病,辨证论治,辩的就是病因,论的就是病机,只有抓到这个最根本的东西,中医治病才能一剂知,二剂已,效如桴鼓。
新医学治疗,虽然采用了很多高科技的仪器,但是这些仪器从人体解剖学的角度,从微观去分析一些病是怎么得的,一旦跟普通人不一样,就针对性的对抗那个微观的东西。
如发烧只是一种症状,新医学却定性为一个病,发热。只要是存在有发热的病人,一进医院里,就是挂上液体退烧。
正如谢晓峰在离开神都市的时候,替消防队朱家明会诊时候遇到的情况一样,那种热在皮肤,寒在骨髓,再输液体,只会令病情雪上加霜。
林佳明再次把病历交给护士,仍旧叮嘱只吃谢晓峰开的中药。然后他请上了第三位病人,这个病人也是个女性。
这个女患者46岁,患顽固性皮肤病多年,颜面皮疹呈圆形,以两颊为中心向外扩展,瘙痒、色微红,干燥,有微小皮屑,遇强风或日光后,红色变浓,瘙痒加重,医院里百治无效,治疗了几年,却越来越严重。
看病历,并没有什么可以直接让人得出中医诊断的信息,谢晓峰心里怀着一丝疑惑,还是展开了四诊合参,一番问询下来,却发现该病人除了睡眠有时有一点点不好之外,其他都正常,而且那个睡眠并不影响生活,基本上还是能够得到足够的休息的。
唯独脉象是有点细数。
看着病人脸上的皮疹,谢晓峰在征求同意后,伸手摸了摸,感觉也是有点烫手,但是却粗糙干燥。
这与他先前会诊的两个病人都不一样,先前两个病人,内有湿热,外有邪热,紫癜和湿疹的触感都有些润,而这个病人的皮疹却显得干燥异常。
他看了看许茗,见许茗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便沉下心来,仔细的思考着。
林佳明见谢晓峰沉思起来,心里也是在想:“这个病人在别的医院也是治疗了好几年,没有效果,然后才来的蜀都皮肤专科医院,但这个病就是奇怪,一点起色也没有,其他的病人用了药,不说痊愈吧,很多都会好转一些时间,剩下这个典型的,一点不起作用,那是奇怪得很啊,姑且看看谢晓峰会怎么治吧。”
谢晓峰沉思良久,习惯了用《伤寒杂病论》治病的他,见到疾病的第一反应就是用六经辨证去寻找病因病机,但是眼前这个病人却让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脉细数有点像少阴病热化,可是没有其他少阴病症啊。
《伤寒论》第303条说:“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
可是病人的睡眠并没有那种心中烦不得卧,只是比睡眠可稍差一丁点,或者说睡眠尚可吧。
思来想去,谢晓峰采用了卫气营血辩证,针对皮疹发热发红这种热像,外加脉细数,判定为阴分之热作怪,导致阴血不足、热邪内伏。
此妇女的体质或者说体内代谢不错,虽有内伏之热,但是五脏六腑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热像,仅仅在皮肤上留下明显的皮疹。
《伤寒论》第141条说:病在阳,应以汗解之,反以冷水潠之,若灌之,其热被劫不得去,弥更益烦,肉上粟起,意欲饮水反不渴者服文蛤散,不差者与五苓散。
但是这个病在阴分,虽然起疹机理都是热不去,却不能用阳病治法,也就是说文蛤散和五苓散不对症。
思来想去,谢晓峰又想到了黄连阿胶汤,此汤内的药味,阿胶、鸡子黄、芍药,能养阴血,黄芩、黄连又能清少阴心火,既能祛热,又能养血,热去,血足能滋养皮肤,是不是就可以治疗好这个病人的皮疹了呢?
谢晓峰便和许茗商讨了一番自己的辩证过程,许茗显然非常惊讶谢晓峰能够这样天马行空的切换思维,但是又不得不说谢晓峰这样一番辩证下来,得出的结果又是非常的贴切。因为她也在一边冥思苦想良久,却没有得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来。
许茗认真的点头同意了谢晓峰的论述,然后谢晓峰便在病历上添加了自己的思路以及治法,并写上方药:黄连20克、黄芩10克、白芍10克、生鸡蛋黄1枚、阿胶15克,先煮黄连黄芩白芍20分钟,去药渣加入阿胶熬化,稍冷后搅拌入鸡蛋黄,分三次温服。7剂。
然后他把写好的病历交给了林佳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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