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是无可奉告。”
丛山冷哼一声,用力的削着木剑,垂着眼帘,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
乌兰气得瞪着眼睛,半晌也说不出句话来。
“赶情,我那些在树林里捞上来的鱼,打开的野兔都喂了狗了。”乌兰冷笑,“还救了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嘿嘿。”丛山咧着嘴嘿嘿的笑,气得乌兰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把筷子,运足了气,丢向丛山。
丛山的耳朵动了动,手中的木剑一扬,竟然将这些筷子悉数击落在地上。
“哇,丛将军,你好厉害!”小黑拍着手,从外面跑进来,“日后,丛将军也教教我,好不好?”
“好。”丛山简洁的答着,把木剑递给小黑。
“给我的?”小黑的眼睛一亮。
丛山点头。
“哇!”小黑奔过来,欣喜的抢过来,在手里把玩,“真好!真好!”
丛山微微牵动了嘴角。
乌兰看着这一幕。本来满肚子地气。竟然攸地没了影子。
“丛将军。我也要做死誓。好不好?王爷会答应吗?”小黑地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丛山微微地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小黑地脑袋。没有说话。
这个死誓。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乌兰想了一想。然后终于放弃了想要逼丛山回答地念头。丛山这块茅坑里地石头。不仅又臭又硬。还惯会气人。八成都是学了那华南翊地阴损。专门来气人地!
她愤愤的瞪了丛山一眼,转身走出厅堂。
后院里种着很多的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在风的轻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投射出斑驳的影子,照得地面一片星星点点的金黄。
“自古梧桐栖凤凰,只教美人怜英雄。”华南翊站在树下,仰头眯起眼睛看着天上炽热地太阳,唇角微扬。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脸凭添了一股子异样的神采。
“没有人傻到去盯着太阳看地。你想做瞎子吗?”乌兰奚落道。
“可是我回过头,也一样可以看到跟太阳一样炽热的光芒。”华南翊转过脸来,笑着看乌兰。
黑亮的眼眸,与游走着金色流光的眼睛对视。眼底,立刻像是被这金光点燃的火焰,亮得灼人。
乌兰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大可以直接问我。”华南翊笑嘻嘻的说,“不用去为难丛山。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乌兰地脸微微的红了一红,眼尾轻扫了一下华南翊,“想来。这死誓也不是什么能见得了光的,这样遮遮掩掩。”
华南翊被乌兰小女人式的扭捏逗得哈哈大笑,半晌,方才抬起头来,目光烁烁的看着乌兰。
“你说的没错,这死誓,确实不是能见得了光的。”华南翊慢慢的转过身去,望向远方。
“早在我出生之前,华南王朝便有死誓这一说。与华南灼所培养的青鸾一样。华南王朝地死誓都是从小培养,并且散布在中原及周边小国各地的。在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之前,他们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平凡到终老,但是一旦接到朝廷的命令……他们就要抛家弃子,只为朝廷效命。”
乌兰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
“其实,说白了,华南灼的那个暗杀组织--青鸾,就是朝廷死誓的一股子分支。朝廷的死誓,自古都是由太子经手,并且操控的。那华南灼的父亲虽然被华南宇泽谋害致死,但死誓的组织里,不乏对他的忠心之士。所以在琅轩的号召下,很快形成了一个暗杀组织。这。也是我近段时间派人调查得知地。”
原来。这中原各派势利地纵横交错下,还有着这么多的黑暗内幕。暗潮涌动。
“既然,死誓自古都是为朝廷与皇帝卖命地,又为何会受命于你?”乌兰疑惑的问道。
“很简单。”华南翊的唇边绽出一缕笑容,这笑容慢慢扩大,他突然仰头狂笑起来,由低沉,到高亢。他紧握着双拳,指节泛白,笑得全身都在颤抖,胸膛在剧烈的起伏。
“因为,我就是一名死誓。”华南翊猛然止了笑,回过头来看着乌兰。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一股子熊熊的怒火,那是带着深深的憎恨与嗜血的疯狂的眼神,让人心惊,令人害怕。仿佛被囚禁虐待了许久的骄傲猛兽,终于嗅到了自由的空气,野性勃发,誓要血染河山,以泄心头之愤的狂怒。
“我三岁时,便被选做死誓。以往的皇子中,从来没有过一人被选为死誓。这便是我至今没有夺取皇位的原因。”眼前的华南翊,变得完全令乌兰陌生。
“我的骄傲,在那一刻被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华南翊苦涩的笑。
她见过他数面,每一次都有不同。在前往中原途中的狂傲,在承乾殿上的大胆,在北静王府的骄傲,在泉水边的狂野。可是,眼前的他,却是那么的令人心寒又心疼。像是一个受尽了伤害的孩子。
“文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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