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出现了片刻的宁静,与方才的喧闹相比,这突如其来的静谧倒更令人感觉到诡异和可怕。
华南宏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幕景象,天空的浮云慢慢散去,明月露出脸庞,皎洁的清辉洒下大地。
那玉盆中的水轻轻荡漾,映着天上的月亮,天上之月与水中之月,似乎成了一条直线。
“铃、铃、铃”,有清脆的铜铃声由远而近,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念起神秘的古怪咒语,这声音呢呢喃喃,深远而连绵,好似在耳边反反复复的低语,像是暗夜的梦魇,令人无端的感觉到惊恐。
“皇上,我们回去吧。”刘婉娘的脸有些变了颜色,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她的心头,她转向华南宏,想要去拉他,可是华南宏的眼睛却突然灼亮起来,愣愣的望着远处。
“皇上?”刘婉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于那茶花树之下出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被黑色与火红色相间的长这袍包裹着的、戴着面具的男人。这男人穿着硕大的黑色长袍,袖口宽大,衣襟上绣着火红的火焰,长袍外披着火红的披风。他的一头黑发随风而舞,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全部的脸庞,脖子上戴着串串的金铃与古怪的饰品,一只手举着硕大的铜铃,另一只手举着白色的招魂幡。
想来,这必是负责招鬼魂的巫师无疑了。
那招魂幡上白色的流苏相互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与铃声混合在一起,似是可以撞击到灵魂的最深处。
“哦!”少年们再一次震臂高呼,敲起手中的鼓,围着这个男人转起圈来,男人走向那棵巨大的茶树,在那玉盆之前站定了,摇晃着手中的招魂幡。拿着铃的手直指向月亮。
他突然大声的念着什么,招魂幡猛地一摇,飞向一边儿,由一个少年接了,紧接着又将铜铃剧烈的摇晃,手指向那玉盆。
玉盆地水。像是被风吹起一般。剧烈地起着波澜。然后。“呼”地一下。跳起一簇火焰-于那水面上。燃烧起来。
“哎呀。简直是奇了!”华南宏拍手。
“皇上。我们回吧。臣妾有点怕。”刘婉娘还在柔声地撒着娇。
“急什么。婉娘。我们再看看也不迟。”南南宏目不转晴地看着园中。
巫师扬起头。双臂高举过头。剧烈地摇着铃。大声地说着什么。周围地少年们好像特别地激动。不断地打着敲点。跳着舞。
园中攸地响起了悠扬地笛声和琴声。十几个苗疆少女欢呼着跑过来。围着茶树唱起歌来。她们连唱边舞。笑得十分地欢畅。不一会儿。便手与手相牵起来。绕着茶树跳舞。
在身边服侍地侍女和下人们,都相视而笑,携手走下去,与那些少女一起欢唱起来。场面突然变得既热闹又愉快了。
黛婉仪娇声笑着,奔入园中,拉起花凌月混入了人群里。苗疆女子的服饰本就饰品繁多,随着起舞,银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连成一片,甚是悦耳。
“婉娘,瞧你这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场欢歌笑语,你怎会这样紧张。”华南宏笑着数落刘婉娘。
刘婉娘看看这突然间出现的歌舞升平,心下也有些奇怪起来。想来,这云南王府地所谓“招魂”竟是这样的。先前所感受到的古怪,也不过是一时的错觉罢?
有两个服侍乌兰的苗疆少女,走过来邀请乌兰与她们一同跳舞。原来苗疆女子亦是热情如火的。乌兰欣然拉住了她们的手。与她们一同走向正在载歌载舞的人群。
苏丹国人生来便喜歌舞且生性豪放,乌兰随着她们的节拍迈着步子。抬眼,看到花凌月于重重人影之中,双目含笑地注视着自己。
所谓妖孽,便是有如此的一双墨玉般的眼睛?
“喜欢跳舞?”耳边攸的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乌兰惊诧的回头,赫然发现自己正被众多的少女簇拥着走近了那个巫师,而那巫师,虽然戴着面具,一双黑亮的眼睛,却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熟悉的声音,亮得灼人地眼眸--这不是华南翊又是谁来?
乌兰心下一惊,匆忙的转过头去看花凌月,见那黛婉仪正缠着花凌月说笑着,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乌兰轻声说道。
华南翊只是弯了弯眼睛,笑眯眯的没有言语。
又有两位少女,走到那凉亭之中,去请华南宏。刘婉娘当下便立起眼睛,喝斥这两名女子:“没规矩的东西,还知不知道一点分寸?”
“婉娘,你这是何苦。”华南宏到底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少女,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脸颊圆润可爱,令人观之生喜。
“苗疆女子自古便热情好客,邀人跳舞亦是她们的风俗,你休要不快。”华南宏说着,便站了起来,看到乌兰已经与那些苗疆少女相携着起舞,月光灯光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别有一番风情之感。
“皇上……”其中一名少女,径自拉起华南宏地手,巧笑嫣然,引她往园中走,华南宏只觉拉着自己地手儿又轻又柔,心便酥了半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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