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并没有听从华南灼的话,而是望向了琅轩。
琅轩沉默着,看着华南灼。
“你为何不问问他,当年那下毒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突然一个含着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一匹灰色长鬃战马缓缓走来,马上,端坐着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俊美男子,他的眼睛细长,眼尾微微的向上挑起,手中一柄折扇在身前轻摇着。
满目的杀戮,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或怒或悲,唯有他,似是与这战场上的一切,格格不入。
华南灼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男子,琅轩的目光亦愈发的阴沉起来。
“怎么?琅轩大人,您莫不是也想要杀我灭口么?”他笑着,摇了摇折扇。
“那木?”乌兰疑惑的轻唤,他如何会在这里?
这一切,又与他有何关系?
“果然是你。”华南翊却是一副并不惊讶的样子,他的唇角上扬着,黑眸微眯,看着那木。
“华南王爷,你早就猜到是我了,是不是?明知道是我将莫邪与莫非两兄弟体内的毒逼得复发,也兀自选择按兵不动,等着我替你除去莫非,等着我暗中协助你推波助澜,也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罢?”
那木笑着说道。语气。却是那样地轻描淡写。
他在说什么?
乌兰略有些错愕地看着华南。
无怪那木早在那天便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一个间接致莫非于死地地人。而真正直接致莫非失去生命地人。是华南。
华南……你到底是怎样地一个人?
在你如火地外表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是我所不知道地?
为什么,此刻在心中,却有着隐隐的不安?这股子不安,早在来中原之时,便已然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令乌兰的心,深受折磨。
华南,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
“本王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般高深,小王爷。”
小王爷?
乌兰心中陡然一惊,立刻转过头望向那木。
却见那木哈哈大笑,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在手心之上,“华南王爷果然高明,竟能看得透我的易容之术!”
说罢,探手朝着脸抓去,一抓之下,竟撕下一张有如皮肤般的皮的质东西来,而在那面具之下,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庞—一双墨染浓眉有如远山斜飞入鬓,墨玉般的眼眸含着笑意,却赫然是那云南王的世子—花凌月!
乌兰的背,顿时袭上一层冷意。
花凌月!
无怪乎他要引出自己体内的子盅,而驱走莫邪体内的母盅,致使莫邪毒发!无怪乎他多次意欲挑起乌吉与华南的不和,更屡屡潜入军营!
原来,竟是这个阴毒的男人!而自己,竟任由他在乌吉的身边,委以重任!
“花凌月,你好卑鄙!”乌兰怒叱。
“哦?”花凌月含着笑看向乌兰,举起手中的那张面具,“乌兰公主,我的易容之术,虽说不是行遍天下无人能够看破,但能够看破的,确实在这世上是寥寥无几的。说实话,华南王爷能够看穿我的易容术,倒着实的令我佩服,只是不知,他为何看穿了我而不言明,而是一直隐藏到现在?”
花凌月的话,令乌兰毫无还口之力。
她只能,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华南,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询问。
华南,却丝毫没有因花凌月的话有半分的动摇,他的黑眸依旧灼亮,脸上的笑容未变,目光烁烁的看着花凌月,缓声道:“小王爷,既然你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又不辞辛苦的将宏儿也带来了,想必,你要说的话亦是不少,何不索性说出来,大家也图个痛快?”
“哈哈,华南王爷好爽快!”花凌月哈哈大笑,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华南灼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华南灼,你的臣子,你最忠实的仆人,其实并不如你想像中的那般听话可靠。你真应该好好问问他,他研究对你隐瞒了什么。”
华南灼的薄唇紧紧的抿着,目光冰冷的看着琅轩。
琅轩狭长的眼睛里闪着扑朔迷离的光芒,似是千万种思绪在交错,却并没有想要对华南灼张口的意思。
“让,我来告诉你们罢。”华南宏缓缓的说道,他低下头去,语调亦甚为沉重。“或许你们所有人,都以为这些事情,我全然并不知情,其实,你们都错了……”
华南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二哥,”华南宏抬起头,看着华南,目光里,有一点点的悲伤,“你一直以为我不知道这所有的事情吧?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父皇最宠爱的皇子,是你。他一度要立你为太子,然而,却只是碍于我母后及刘氏家族的权利地位而无法坚持己见罢了。所以,他方才让你掌管‘死誓’。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他的目的,并不是想将让你成为死誓,成为我的影子,历代华南一族的皇室,只有太子,和将来能够继承大统之人,方有资格掌管‘死誓’的组织,不是么?”
一席话,却恰恰正中了乌兰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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