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楼,长州数一数二的特色酒楼,经常有高官名流光顾,又地处市区知名旅游景点,外国游客络绎不绝,顾客之间偶尔产生点小摩擦,经酒楼方面调解大多小事化了,鲜有人兴师动众或大打出手,在这儿动刀子动枪,一系列后果绝非根底浅薄的寻常老百姓可以轻松承受。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贵族,有贵族的地方便有特权的存在,放眼宁西三千万人口,谁敢说首富王宏明不是本土贵族,谁敢轻易触摸这头老虎的屁股?首富不仅仅是衡量拥有金钱多少的名词,还包含雄厚的人脉关系网和见不得光的暗实力,八十年代下海经商富起来的那代人,没几个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商人。
别说唯利是图的商人,拿下几届春晚小品王的笑星不也被传言说成与东北道上大哥交情匪浅,是黑白通吃的生猛人物,何况本来是以黑起家的王宏明,能洗白,能风风光光顶着民营企业家光环坐上宁西首富宝座,道行深的很呐,两条走狗咄咄*人,洪哥终究顾虑太多,想选择退让。
然而叶沉浮现身,事情发展陡然变化。
叶沉浮不温不火走近,先笑着拍拍洪哥肩膀,后扭身看向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脸色猛地一变,锋芒毕露,曾做为忍气吞声有些年数的卑微草根,最看不惯狗仗人势的东西,阴笑道:“怎么....吃顿饭火气还这么大呀,一点不懂礼貌,别人的脸能随便拍?”
“你是谁?教训我呢?”中年人眯眼注视未曾谋面的陌生年轻人,暗想如今年轻人真***太把自己当回事,街上混两天敢称大哥,推倒几头恐龙,敢说自己是情场高手,也不问问老子啥来头、啥背景,蹦跶出来就装*,不怕被雷劈死!
中年身边的帅气青年像看死人一样看叶沉浮,好像他们眼中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替洪哥打抱不平与找死无异。
“算是吧......”
叶沉浮仰脸冷笑,笑容深沉而狠厉,此时的他与象牙塔中认真听老学究讲课他判若两人,戴着面具做人做久了,甚至他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事实上,在史册留有浓重笔墨的枭雄、英雄、人杰又有谁向世人袒露真实一面?
答案仅仅两个字——没有。
中年人凝眉,极有成熟男人魅力的国字脸稍微僵硬,眼前陌生青年展露令他心悸的锋芒和慑人气势,只是这种他不愿意承认的畏惧感一闪即逝,他傲然一笑,伸出手,肆无忌惮拍打叶沉浮脸颊,鄙夷道:“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配教训我?”
下午六点多,洪福楼最红火热闹的时候,迎宾厅发生这一幕,很多人看在眼中,很多人驻足,认识中年人的人已经开始想象叶沉浮如何惨淡收场,王虎怒火中烧,但没有叶沉浮的吩咐,只好眼睁睁瞧着、忍着。
巴图面无表情,而他的手已摸向怀中贴身的精致弯刀,若在丛林中,嗅觉灵敏的虎狼一定能感受到他内敛的杀气。
“你个傻×,我这人打狗向来不看主人!”叶沉浮狞笑,语调格外的柔,格外的轻,是那种冷入骨髓的阴柔,然后漫不经心一摆手,早有默契的巴图悍然拔刀,蒙古弯刀幻化的森冷刀光如同九天之上劈下的一道闪电。
短小而精致的弯刀曾有辉煌的过去。
数百年前,巴图的祖先挥舞此刀追随成吉思汗的狼旗,踏平大半个欧亚大陆,直至多瑙河畔。
刀仍是那柄锋利的刀,刀的主人仍旧流淌蒙古人的热血,继承了祖先的凶悍精神。
除了叶沉浮再没人看清巴图手中弯刀的走势,冷芒消失,巴图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从未动手,刀很快,快到中年人最初几秒没觉得痛,等右手与小臂分家,小臂血肉模糊的断口喷涌血液,他才撕心裂肺吼叫,旁边的帅气青年小脸煞白,哆哆嗦嗦,显然被出乎意料的血淋淋场景吓呆了。
“我的脸....你打不得,懂了吧。”叶沉浮脱掉染血的外套,扔给王虎,瞥一眼滚倒在地全身抽搐的中年人,缓慢蹲下,饶有兴致捡起染血的断手,唏嘘几声,玩味笑道:“好像几个小时内可以接上,快打120,我不想这辈子有个残废做我的对手,那样丢人。”
“他是...傲宇集团人事部经理,是我们王总器重的人,你.....你......”青年结结巴巴,吓得快说不出话。
叶沉浮扔掉断手,霍然站起,青年大惊,跌跌撞撞后退差点撞破VIP休息室的雕花木门,叶沉浮并未动他,冷眼环视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一字一句道:“今天,我打的就是王宏明的狗!”
王宏明......长州城首屈一指的人物,小孩子知道的事情,周围人岂能不知,叶沉浮铿锵言语震惊所有人,洪哥凝望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叶沉浮,服了,彻底服了,不管王宏明忍气吞声亦或是不择手段报复,如此挑衅长州头一号人物,有种。
“我,叶沉浮,今晚就在洪福楼的梅阁吃饭,随时恭候。”
叶沉浮撂下句话,由洪哥等人簇拥着上楼。
VIP休息室内,王宏明等候两位重要朋友的同时,与北京来的知名电影导演谈论合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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