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社会阶层的森严分级,近似残酷食物链,毫无人情味,可以说食物链顶端权贵名流掌握下边无数人的命运,叫你得道,兴许鸡犬随你升天,全家发达,几代富贵,叫你死.....有时你不得不死,所以权柄财富是男人追求向往的两柄利剑,一柄任意宰割大好江山,另一柄宰割的是弱者穷人的自尊心。
单说长州这一亩三分地,叶沉浮已挤入弱肉强食的食物链顶端,有钱有势,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想动他,得触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其中不乏厅局级干部、市常委颇有风量的人物,无异于自找麻烦,譬如近几年宁西首富王宏明从来不屑与处级以下干部多费口舌,到了一定层面,身份和地位....哪怕报出名字,足以震慑黑白道牛鬼蛇神。
道边松柏树旁,叶沉浮若无其事环视聚集附近的人群,自若洒脱,展露若有若无的讥诮笑意,一年多磨砺、厮杀、玩弄权术阴谋,身上隐隐展现上位者的锋芒和高傲,微微勾起的嘴角流露杀生予夺的自信。
今日的叶沉浮再非当年为生存一味忍辱负重的穷小子!
加刘飞,加个从京城军方大院走入长州的红四代老A,三人分量之重可想而知,堪称铁三角组合。
长州刑警大队的小警察们胆战心惊,冷汗直流,核实三个青年身份无误,几尊神威凛凛的怒目金刚马上变成笑容饱含深深忌惮且极为抽象的底层角色,局长公子歇斯底里叫嚣快点抓人,带队的老警察暗骂这犊子忒傻的同时神秘兮兮说叶沉浮那牲口抓不得。
不能抓?
一群瞪眼巴巴期盼叶沉浮倒霉的民族预科班学生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周围看热闹的老师学生、学校保卫处负责人以及众多保安同样看出名堂,开始明白什么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什么是强中自有强中手。面目全非的爆炸头青年横行霸道惯了,大概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宁大校园内还存在警察不能抓的人,他钻了牛角尖,偏不信,狼狈擦抹脸上血迹,含糊不清给他老子打电话。
僵持二十分钟,一辆警用制式越野车驶入宁大,稳重行驶,小心停车,没展露丝毫不可一世的气焰,未尝没有装模作样的嫌疑,起码叶沉浮偏执认为,上梁正了,下梁岂会歪?爆炸头青年先前死活不上120急救车终于等到大救星,哭喊着扑过去,结果实实在在挨了记响亮耳光,刚止住的鼻血再次飚射,怔在当地,手足无措。
整件事情以这位名叫哈丹巴特尔的蒙族副局长再三道歉赔罪收场,哈丹巴特尔蒙语意思“刚毅的英雄”,千百年来蒙古人所谓的英雄全是嗜血好杀的强者,是脚踏累累白骨的屠夫,然而此时的哈丹巴特尔似乎名不副实。
面对年仅二十一岁的叶沉浮,令市井小民变色的公安局副局长未曾有底气抬起高傲的头颅,爆炸头青年目睹自己老爸近乎卑微的姿态,多年积累的优越感瞬间崩塌,血污掩盖的一张脸不知不觉扭曲,绝望。
事情貌似平息,人潮逐渐散去。
估计用不了多久各种版本的传言覆盖宁大每一个角落。
刘飞接个电话,聊了十几分钟,然后对叶沉浮道:“叶子,你让我办的那事儿办妥了,我爸一朋友从猎头公司找到个南方财经圈子小有名气的职业经理人,下午来长州,你晚上和他谈谈。”
“行,晚上见识见识中国职业经理人的风采。”叶沉浮点头轻笑,事业拓展达到一定程度,将无法继续保持一盘散沙的混乱格局,必须集团化管理,才更适应商界竞争和进一步壮大,叶沉浮便采用当下越来越被家族企业接受的职业经理人管理模式,毕竟他还是大学生,且有见不得光的一面,不宜经常曝光于公众视野内,商业上的代言人必不可少。
天星酒业,大同白杨沟煤矿,在建的金鹰时代广场,以这三处产业为框架支撑商业集团的雏形,至于元夕露天煤矿.......叶沉浮和刘飞商量后决定放权,以张东为主数名从伊煤集团要来的专业人才为辅,全权管理煤矿运作。
叶沉浮之所以不把元夕煤矿的部分管理权与新集团由职业经理人主导的管理团队捆绑,出于一种防范心态,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沉浮年纪小,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上,根本不可能把所有涉及商业领域的底牌托付从未谋面的职业经理人。
晚八点,香格里拉酒店顶楼旋转餐厅,叶沉浮与那位据说在南方财经圈子有点名气的职业经理人正式会面,此人四十多岁,身材消瘦,头发稀疏,狭长脸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了身做工精细的品牌职业装,显得稳重,并且精明。
餐厅缓慢旋转,钢琴曲的旋律回荡,靠窗的沙发位,刘飞作陪,叶沉浮启开瓶算不上贵,但绝对不便宜的法国红酒,为对面中年人倒满酒,开门见山道:“我有一家酒厂,工人一千多,规模不算小,还握着大同一座年产五十万吨优质煤煤矿百分之二十五的干股,即将成为长州新地标的金鹰时代广场....我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未来的经营运作管理由我拍板决定,可以勉勉强强说西北第一高楼是我的,但这些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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