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紫桐叫李霓带着魑魅去了太湖,自己一个人回了渭阳水府。
渭阳龙王不在龙宫之中。
紫桐本来是回来告诉父王自己发现了母亲寒潭里的旧居的事情,见父王不在,只好一个人去了淳阳楼下的小院。小院里依旧青草萋萋,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紫桐推开了最前面的房子的门,门一贯的虚掩着。自从紫桐公主的母亲离开后,这里是龙宫的禁地,除了渭河龙王和紫桐公主,没人敢来。这间房子,正是上次龙德受伤住的地方。龙德,是唯一一个让渭阳龙王安置住在了这里的人。
龙德,龙德现在在哪里呢?
屋外的树木遮住了阳光,屋里的光线有些黯淡。紫桐从房子里退了出来。又进了旁边的一间房子,这间房子是紫桐公主来得最多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她母亲桃花仙子的书房。紫桐坐在了书案边的椅子上。椅子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书架上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紫桐不知道这段时间父亲为什么没来打扫卫生,便站起来,顺着书架一本一本的整理过去。第二层的最后一本书,竟然被其他书压到了书架后面。紫桐小心的把书取了出来,这是一本小小的《长卿诗集》。诗集的首页和边角都有些损坏,应该是曾经被翻阅了很多次数。紫桐知道这是司马相如的诗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不知道倾倒了多少的深闺少女和名流才子。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爱情故事。
紫桐翻开诗集,第一篇就是著名的《长门赋》,第二篇页面不知道怎么被撕掉了,被母亲桃花仙子用清丽的小楷粘了一张补上去,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正是那首凤求凰。小诗后面有青龙不熟悉地字迹写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到母亲地字迹。紫桐没有多想。把诗集和那本在寒潭里留下地小书一起收到了自己地怀里。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渭阳龙王走了进来。
紫桐看到渭阳龙王,马上扑了过去:“父王!”拉起渭阳龙王坐下,紫桐立刻把在寒潭里看到的石屋说了出来。
“是吗?”渭阳龙王并没有表现出紫桐想象中的激动,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淡的回复道。
兴奋的紫桐并没有看出父王的异样,依旧神采飞扬的表达着自己的激动,就要拿着渭阳龙王的手去松阳山。渭阳龙王松开了紫桐紧握的双手:“桐儿,父王今日还有事情没忙完,你这么久才回来,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哦!”紫桐不情愿的拿开双手“桐儿还有一事要求父王!”想起那令人心悸的衰老的白色身影:“桐儿想求父王的龙宫医卷。”
渭阳龙王看着她:“桐儿,为了那个凡人吗?”紫桐点了点头。渭阳龙王猛然间怫然:“不行!”
“父王?”
“没有人值得你这样相待的,桐儿,以后你会明白的。感情只是游戏,我不许我唯一的女儿重蹈我的覆辙。”紫桐望着父王突然间变得凌厉的眼神,竟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没有强求。
见女儿没有说话,渭阳龙王放低了语调:“德儿的事情我们早知道了,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这不是谁的错。”
紫桐的眼神迷茫了起来,渭阳龙王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房子。紫桐挂念孙思邈,在房间里把剩下的书籍整理好,也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径直现身在了长安的朱雀大街上。
长安城盛装迎接着她四方的宾客。紫桐并没有发现长安城的异样,只有她身后的神荼不安分的在剑鞘里跳动着。紫桐不想再理会这俗世红尘里的纠纷,没有理会神荼的异动,一个人走进了一品红酒楼。
千金纵得相如赋,那又如何?只有长门依旧。
紫桐不管旁人惊诧的目光,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醉里睁眼看人,一个个左摇右晃,狰狞可怖。紫桐哈哈大笑,那些狰狞的人影都远远的退了回去,不敢再朝这里过来。恍惚里,紫桐知道有人把自己扶出了酒楼。紫桐感觉到这人没有恶意,便随了他出去,又被他扶着上了轿子,在轿子的颠簸里,紫桐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霓带着魑魅在太湖周围仔细的搜寻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孙思邈的蛛丝马迹,心里郁闷,和魑魅在旁边小镇的一家地摊上吃起了江南的小吃。魑魅几千年来一直呆在深山里,不习惯这江南的热闹,只是低着头在一边看着李霓吃完一碟又一碟的点心。李霓看着魑魅那故作老僧的样子心里有气,踢了他一脚,气呼呼的起身叫老板把剩下的打了包,就想离开。
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来四个彪悍汉子,把剑往桌上一丢,叫老板马上拿点心过来。回头看见正准备离开的李霓,一个汉子馋笑道:“江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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