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老严邀请滨城有关方面的专家,对万天福的尸体进行解剖化验,结论是万天福死于砷中毒。这个结论令警方大吃一惊,难道化验错了?他思索再三,请示了局长,又邀请了省厅的专家及有关方面的专家重新化验鉴定,结论还是一致的:万天福死于慢性砷中毒!
可见,万天福是死于谋杀。万天福身上有很多病,如冠心病、高血压、血管硬化等等,但都不至于致死。专家还指出,这种砷元素,有金属光泽,经常少量服用,会使人孱弱而死。从尸体的解剖得知,万天福正是经常少量食用砷,估计有一段时间,引起身体孱弱而亡,符合慢性砷中毒致死的病状。
那么,万天福是怎么服下这种有毒的元素呢?又是什么人有办法让他经常服用呢?除了新婚妻子外,还有谁?
万天福自从病倒后,身体江河日下。除了老夫少妻的原因外,更重要性的就是慢性砷中毒。这期间正好是他新婚燕尔,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就是妻子苏雅倩。万天福能经常地、少量的服用砷,肯定不是自己服用,而最大嫌疑就是苏雅倩。如果她有心要谋杀万天福,要做到这些太简单了。只是在他的食物里放进毒物,就可以达到卑鄙的目的。问题是,苏雅倩若要做,从何获得砷化物呢?她只是一个英语老师,社会活动圈子小,要取得砷化物也是一个问题。会不会有偶然的机会让她得到呢?
这天,黑莲和老赵一起分析案情。
黑莲说:“老赵,有些事情我们是想象不出来的。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认为,在下一步的调查中,有些线索会露出苗头的。”
老赵点点头:“你说得对。但这个案子除非找出证据,否则我仍不相信苏雅倩会是凶手的。”
“老赵呀,如果没有找到证据,你还不改变看法?”
“对!我是说,万天福死于谋杀,这点是肯定的。但凶手应该另有其人,而不是这个漂亮的苏雅倩。”老赵坚持自己的意见。
小王说:“漂亮的女人,心机往往更凶残。”
黑莲说:“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漂亮女人。”
小王说:“老赵呀,我们会有证据让你服气的。”
老赵点头:“但愿如此。”
黑莲和小王,随后来到滨城一中。
校长早就接到小王的通知,让一些在苏雅倩身边工作的老师,来到校长办公室。
黑莲简要说了一下案情,阐明保密原则,大家就开始发言了。
学校的英语教研组长黄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瘦高的个子,戴着一幅近视镜。她说:“从苏雅倩结婚那天起,我的耳边就一直听到有人议论,苏老师是为了万天福的钱才嫁给他的。特别是万天福病重以来,人们看苏老师的目光也变了。现在,万天福病故,有人在背后议论开了,说是苏老师为了万天福那几千万美元的遗产,才千方百计害死万天福的。道理很明白,万天福一死,遗产自然落入苏老师的手中。这使苏老师的身心遭受极大的摧残,几乎被这些流言蜚语击垮了。本来,她是为了救其姐才嫁给万天福的,丈夫这么快病亡,已经非常痛苦,哪知还要遭受这些打击?”
小王问:“黄老师,这么说,你认为苏老师不可能加害万天福?”
“当然。”黄老师说,“我年长她十几岁,她有事常找我商量。她是一个善良的高级知识分子,当初她姐姐求她嫁给万天福时,难过地哭了好几天。我见她精神不佳,找她谈话时,她将情况都告诉了我。我说,别难过了,我去找你姐谈。她摇头说,不用了,姐抚育培养她至研究生毕业,应该报恩,只是那个万天福年纪大一些,其他无可挑剔。他还富有爱心,长期资助我们学校的困难女生李小菲上学。所以,她说已经告诉林文春了,决定嫁给万天福。”
小王说:“接着,苏雅倩就闪电似地结婚了。”
“对。因为结婚后,万天福就得兑现免去她姐的十万美元债务,还得付给她姐十万美元,这是婚前万天福对她姐承诺的。”
小王点头:“这么说,你是凭自己的分析判断得出的结论。”
黄老师点点头。
“依我看,这点很难说。”一位年轻消瘦的李老师提出不同看法,“苏雅倩并不爱万天福。因为有一次,我和她带领学生去市农科院参观,万天福认识了苏雅倩。据说是说长得象他以前大学时的女友,就托人前来拉线。苏雅倩一下就回绝了,她才不看中他有钱呢!她是为了报答姐姐,才嫁给万天福后,所以成天就没有笑脸。我们问她,也只是摇头。苏雅倩年方二十五岁,是漂亮的女研究生,追求她的小伙子排了一大群。万天福是四十岁的中年人了,虽然也是高级农艺师,但除了有钱,哪一点配得上苏雅倩呢?婚姻不幸福,逼她得想法子,这也是迫不得已呀!”
黑莲记录着,看了看那个李老师,没说什么。
另外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洪老师说:“苏雅倩老师结婚时,我们几个同事凑一起给她买了礼物。她知道了,就说:‘不用了,这种婚姻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们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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