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一个弟弟,三年前也去了美国,能谈谈他的情况吗?”
“他……”李静玲怔了一下,脸色更苍白了。许久,她吃力地说:“他死了,在美国死于一场车祸。”
“如果我们的了解没错的话,他才二十二岁。”
“是的,他本来在国内念大学,都快毕业了。可是……”李静玲说着,又掩面而泣了。过一会儿,她接着说:“很长时间我不愿提这件事情的,黑莲队长。今天,家中梁先生发生了惨案,反正我也够痛苦,就说了吧!其实,我在滨城长大,对这儿是挺有感情的。我的命苦,家父原是这座城市的建筑工程师,曾呕心呖血为滨城的建设奋斗过。他工作起来不要命,结果得一身病,九十年代去世了。母亲抚养我们姐弟成人,八年前也因病去世。那时,我还在念大学,生活一下子跌进了痛苦的深渊。幸好我有一位舅舅,在美国谋生,他知道情况后从经济上接济了我们。后来,还是在他的担保下,我得以去美国深造。我弟弟很聪明,他原在滨城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就出国了。他的学业很好,现在想来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不动员他去美国,也许不会死。”
“是他自己开的车吗?”
“不,是骑摩托车出事的。那天一早,他骑上摩托车上街,是一辆崭新的车子,是梁平阳先生为他买的。我见到他兴高彩烈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可不知为什么,那天心里很不安。果然,一个小时后,我就接到警察的通知。赶到医院时,弟弟已经去世了。他是迎头撞在一辆飞驰的卡车上丧生的。”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你弟弟的死赶到很内疚?”
“是的。你想想,家中的父母均已去世,就剩下我们姐弟相依为命。特别是我母亲死后,我对弟弟的感情更深了。本来,弟弟已在国内上大学,还有女朋友,也过得好好的。我偏又是电话又是电子邮件,鼓动他去美国留学,否则,弟弟也不会死的。”
黑莲问:“你弟弟当时已经有女朋友了?”
“对。”李静玲点点头,“我本想,先让我弟弟在美国安顿下来,过一段时间再安排他的女朋友过去。谁料,我弟弟出事了。他的女朋友,就是我家这位保姆小丽的姐姐。当时,我回来接弟弟出国时,他的女朋友小美也来了。她是小丽的姐姐,但长得比小丽漂亮。个子和身材,两个人是差不多,但小美是瓜子脸,小丽是四方脸。听她们说,两姐妹是一个长得象父亲,一个长得象母亲。”
“是不是因为你弟弟的原因,小丽才到你家来当保姆的。”
“也可以这么说。”李静玲回忆道,“当时,我们刚回国创办企业,先是住宾馆。不久后,就开始申请盖这幢别墅。因为我们是海归企业家,市政府非常重视,让市建设局负责抓这件事情。所以,不久后别墅就盖好了。我们要搬新家时,就商量请个保姆,两人一起到市劳动局的人才交流市场挑人。说来也巧,在门口碰到了小美。几年不见,她更漂亮了。在喧寒之中,她告诉我们,她在市环保局应聘当化验员,今天带妹妹来,想挑个好一点的人家当保姆。因为她妹妹书念得不好,初中毕业后,就考不上高中。我一听很高兴,就说我们也是来挑保姆的,你带他来看看。就这样,我和梁平阳见了小丽,觉得很满意,她就到我家来当保姆了。”
黑莲说:“我听说,你们给小丽很高的待遇。”
李静玲点点头:“如果这么说,也没什么。但是,小丽的保姆工作做得很好,加上她姐姐和我弟弟过去的恋爱关系,我和梁先生总觉得欠她姐姐什么的。梁先生也不吝啬,就说我们也不缺钱,每月就多给几百元钱吧。所以,我每个月发工资时,一般都多给她五百元钱,说成是奖金。”
正说着,小丽从身边走过。黑莲认真看了,发现这小丽还挺漂亮的。她的胸部非常丰满,臀部很翘,倒很性感。她四方的脸,大眼睛和大嘴巴,从正面看过去,长得普通。加上她没什么念书,说话也较少。但她的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黑莲时,目光总隐含着胆怯。
黑莲想不出什么原因。难道她是怕警察,生来就胆小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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