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手中的馅饼掉落到布满泥土的地上,勾起疼。当然,我并不是心疼那个胖子,而是心疼我的馅饼。
我原本想借着大家看热闹的时候再跑回去多偷几张馅饼,但那个胖子却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搀扶着一个老太太回到了残破的老楼。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相继离开,又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儿前。
我心中不快,暗怪那个胖子为什么就不能死了?!如果她死了,很多人都会留下继续看热闹,那样我就能多偷些馅饼,不会挨饿。
毫无力气的身体拖动满心的埋怨,我又徘徊到小市场周围,想着也许还能偷些其他吃的东西。
结果,直到天黑,我仍旧一无所获。
想着那张掉落在地上的馅饼,不由得又找了回去。然而,馅饼没有找到,却碰见了五个地痞无赖!他们以为我是小女孩,竟拉拉扯扯地要将我带走。我心里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于是粗着嗓子请他们放过我,让他们知道我是男孩。不曾想,他们非但不放开我,反而拳打脚踢,捉弄着让我脱裤子给他们看。
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求饶。因为我知道,若自己此刻哭喊着求饶,一定会助长他们的变态的心理,反而更不会放过我。
在谩骂与屈辱中,我恨极了自己!若这么死去,是不是会更好?就像今天跳楼的胖子,她是不是也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想着要死?还有一个胖子,我记得她的名字叫何必,她是不是已经被大姨小舅他们逼死了?
原来,想自杀的人都是被人逼迫得可怜虫。想活,却活不起。
心如死灰中,我听见有人大喊一声:“着火了!快救火啊!”
紧接着。我透过地痞无赖地双腿空隙。看见了一个圆滚滚地胖子。她正扯着一个燃烧着地破麻袋片子。若一个疯子般恶狠狠地冲了过来!
她地身子一跑一颤。颠得下巴上地肥肉也跟着微微颤动。火光将她地面目显得狰狞。像极了电视里地恶太太。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想快速逃离这里。但腿脚却使不上力气。
然而。就是这个人救了我。
她在将那几个流氓地痞赶跑后。便对我伸出了肉呼呼地胖手。问我是否愿意和她回家。她说。她地家里很穷。跟着她也可能挨饿。但最起码。我们在一起有个伴儿。
也许是因为她不嫌我脏。也许是因为她刚刚救了我。也许是因为我需要一顿填饱肚子地饭。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曾经地一瞬间想过死亡。所以。很脏、很饿、很怕地我。看着她充满善意地肉脸。伸出了冰冷地手。放入到她温热柔软地掌心。被她领回了小危楼。
我想,如果她有任何地歹念,我会马上跑出来,或者……从窗户跳下去。然而她除了用语言戏弄我之外,并没有做什么变态的举动。但我已经失去了对任何人的信任与依赖,即使看起来乖巧听话,但仍旧会时刻小心防备着她地一切举动,并在心里一遍遍揣测着她带我回来的最终目的,到底是真得好心救我,想找个人作伴儿,还是其他?
直到她偷偷地将唯一一个荷包蛋放入我的碗底,我才相信,这个人是真得想找个伴儿。而我完全可以当她地伴儿,只要她继续供给我吃食,不让我挨饿。
我稍微放心,一边吃着极其美味的挂面,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她。我发现的五官并不难看,若细看,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好看。如果她瘦一些的话……不,如果她要是能瘦很多的话,一定是个很漂亮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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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她大咧咧地坐到床上,故意挺直了腰板,自我介绍着她的名字——何必。
何必?何必!
这个名字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只要大姨她们相聚,都会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不恶狠狠地骂上几句,便难消心头恨意!
我地手指悄然收紧,一种可以称之为恐慌的感觉爬上我地背脊。
这一刻,我竟然害怕她知道我是谁,害怕她知道我与大姨小舅之间的关系,怕她知道大姨就是夺走了她父亲地第三者,怕她晓得小舅就是给她下激素的罪魁祸首。
虽然相处的时间极其短暂,但我却能看得出来,她的关心不假,她的善良不假,她想和我相伴不假,她……她这个人,不假。
我谎称失忆,只希望她别太早发现我的谎言,让我可以呆在这个小屋子里,吃她煮得面。也许她并不知道那清汤清水的挂面有什么好,但却是我这辈子吃过得最好美味儿。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一碗面收买,还是被她的笑容温暖,总之,我不想被她讨厌,不想被她赶走离开。
所幸,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她以为我失忆,于是兴高采烈地说:“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我叫何必,你就叫何然,因为我们在一起是机缘下的必然。”
我看着她充满热情期满的眸子,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打算将我当宠物养。不过,我喜欢被她这样围绕着、重视着,因为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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