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数照例把徐袅袅拜托给姜爷爷。
“小江啊,是不是熬夜写作业了?看你这脸色多不好!”姜爷爷皱着眉,从抽屉里掏出牛奶塞给他。
江余数接了过来,把自己做的便当递过去,“爷爷,以后我和袅袅来你这吃饭可以吗?”
保卫室里有微波炉,很方便。
姜爷爷欣然答应,“好啊!”
江余数拿着牛奶回教室,以往开着的教室门如今关着,里面传来说话聊天的声音。
江余数推开门走进去,吵闹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他。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有人大声道,“你们看没看过好学生进局子里的?”
跟他玩得好的人跟着起哄,“没有啊,好学生怎么可能进局子啊!”
“就是就是,可别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少年们带着明晃晃的恶意看向江余数,“好学生,你说是吧?”
江余数头也没抬地背着单词。
没有必要和这群人争论,浪费时间。
见他不理人,带头的少年有些挂不住脸,他从自己的桌子上跳下来,走近江余数,把他的英语书扔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在他的桌面上。
“诶,那天考试你提前离开,是被警察抓了吧?”
大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这边,少年更加得意,他轻蔑地看了眼江余数,这种人除了脑子比他好点也没什么了,遇到事连屁都不敢放。
“你压着我卷子了。”江余数声音低沉,曲着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少年把屁股挪开。
少年嗤笑一声,“压了又怎么样?你敢打我……”吗?
砰的一声,嚣张的少年摔下桌面,人群中一阵哗然。
江余数拿起卷子抖了抖,把一边的英语书拿了过来继续背单词。
少年自认丢了面子,站起来撸起袖子,挥着拳头要揍江余数。
江余数看都没看就把人拦住推到一边,“你确定要跟我这种进过局子的人斗?”
进局子的话明明是自己说的,可被江余数这样看着,少年满脸涨红,恼怒地要发泄却不敢再冲上去。
他确实是害怕了。
虽然江余数什么都没做,但经过这一事,班上的人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
谣言愈演愈烈,陆云筑的到来更加深了班上的同学的恐惧。
看着江余数跟着他离开,班里的同学对班主任诉苦,说江余数吓人得很。
把不再年轻的班主任气得气压升高,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闹得最凶的少年还被请了家长。
去警察局的路上,陆云筑复杂地看着江余数。
后者倒是很淡定,甚至拜托他派人去跟等着他一块吃饭的姜爷爷和徐袅袅说一声。
陆云筑让阿奇去了,沉默半晌还是开口了,“知道为什么喊你过去吗?”
“我的头发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江余数靠在椅背上,脸色毫无波动。
“余从的尸体旁边,有一根你的头发。”陆云筑深吸一口气,“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是头号嫌疑人?”江余数扯了扯嘴角,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你老实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余从真的在超市里?”
“是。”
江余数没有任何犹疑,陆云筑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江余数抬眸看他一眼,“为什么?”
“直觉。”
“警察靠直觉办案?”
陆云筑没有回答,带着人进了审讯室,例行公事问完话,给江余数倒了杯水,“你现在还不能走,要在这待够四十八小时。”
江余数点点头,昨天他给头发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当然,我会努力让你早点离开的。”陆云筑补充道。
接着,他起身准备喊人带江余数过去,他的手挨上门把手的那一刻,江余数开口了。
“陆警官,我能信你吗?”
陆云筑回过头,顿了下才回答,“如果你想,能。”
“这两天,能让袅袅跟着你吗?”
“好。”
江余数看了眼闪着光的摄像机,陆云筑沉默片刻上前关掉了。
“我没有去过余叔叔家。”
“嗯。”
“那根头发确实是我的。”
陆云筑看着他。
“我昨天,在我父亲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脚印,和一大袋现金。”
陆云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是说,有人去过你家?”
“我不确定。”江余数站起身靠近他,握住他拿着本子的手,“陆警官,袅袅就拜托你了。”
“放心。”
陆云筑看着江余数被人带着离开,把手里的钥匙塞进裤兜,思考片刻,去停尸房找林深颜。
路上,他还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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