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规矩,普通百姓离户籍所在地三百里后要上报当地的官府,取新路引再才能到更远的地区。书画一介妇人,基本上是很难拿到这路引的。
书画也不准备挪窝,她就在大寒村把娃娃生下,先把身体养好再做打算。她不会坐以待毙。镜生那种恶心的人,一朝得势,还不把这个糟糠妻欺负死。
去县城领回婚书时,主事的见是临安县举子的娘子,多嘴问了句。待瞧休书,发现举子竟然是入赘,这是娘子在休夫,睁大了双眼。
主事人不敢拿主意,上报给县令。县令一瞧,直呼休了好。一个举子是赘婿,名声终归是不好听的。县令出身寒门,更知道这种实世,寒门科考的不易。
想都没想就批准了书画拿回了婚书。为了彻底抹除镜生这个渣宰的污点,县令煞费了苦心,竟然要求书画把婚书和休书撕烂销毁。
本以为书画是个粗鄙的村妇,没想到书画识大体,听话把它们都烧了,当着主事人的面。这下子,县令有点对书画的好奇,出面一看,没想到是个娇媚的妇人。
书画的脸蛋在这灰扑扑的乡下实在是太出众了,一时间县令心痒痒。直呼那个镜生举子不懂风情,没福气。
临安县的县令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姓刘。在临安县已经十多年了,期间从未按时上堂。百姓有冤情也不会彻查,都是敷衍了事。
虽然贪污了不少,但是这个刘县令有分寸,且爱才(财),这么些年没迁升,也没被贬。在临安县他就是土皇帝,山高皇帝远的,做了什么朝廷也管不了。
刘县令已经年纪五十,家里十房姬妾,但是没一个生的出儿子。唯一的正妻倒是生出了一个女儿,但是也没个儿子。刘县令想子都想疯了。
今日一见书画屁股圆圆,就知道是个好生养的。且瞧与丈夫结为姻亲半年就揣上崽崽,刘县令更加满意。他相中的书画,打算把人抬进门当十一姨娘。
至于她肚子里的崽,刘县令是不介意家里多一张口吃饭的。
感受到县令那邪恶的眼神,书画手痒痒,想随时抄起锅瓢就给人打一顿。想想还是暂时不要得罪一方县令为妙,匆匆乘坐骡车离开了。
为了方便养肚子里的崽子,书画到伢行买了个丫鬟和婆子,丫鬟名为春丫,婆子姓王,叫王婆子。两人被转手买了好几转,家里在哪,早就忘了。
春丫六两,王婆子五两,买两人花了十一两,书画还是很心痛的,但好歹上辈子当老太君时见过世面,书画也知道如今她不方便,有两个人照顾还是好的。
书画从县城回到镇上的时候,遇到了镜生那个渣宰。镜生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扶着红衫,另一只手拿着各式各样的袋子礼盒,两人在首饰店里出来,刚巧遇到了从骡车下来的书画。
首饰店旁边不远处就是镇上有名的酒楼,书画准备打包些零嘴回去吃。
“书画姐姐,真是巧啊。”红衫盯着风尘仆仆的书画,笑得一脸灿烂。
书画蔑着两人,抬起下巴道,“哟,当是谁呢,两只狗耗子在乱叫,怪吵人的。”
红衫被说得脸红,回头想让镜生为她出头,不曾想这个今早还与她甜甜蜜蜜的男子望着书画的脸失神。
红杉更加郁气,狠狠的掐了把镜生的软肉,才把人叫回神。
镜生如今跟她生活在镇上,吃的住的都是花她的银两。到底是曾今的青楼花魁,红衫也攒了些本钱,就靠着镜生扬眉吐气。
万万不能让镜生回到书画那贱蹄子身边!红衫盯着书画窈窕的背影恨恨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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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休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寒村,不,外面传的都是说书画被举人老爷抛弃了,成了下堂妇,受人唾弃。村里的长舌妇说的绘声绘色,有鼻有眼,一提到被休弃的书画,众人都一副鄙夷的神情。
没过几天,又有一个媒婆上门,据说是替县令说亲,要抬书画为十一姨娘。
大寒村的妇人更是对这个不守妇道的人不耻。
在书画再次搬小板凳加入长舌妇群体时,已经没多少人愿意跟书画交流了。大家都避如瘟神般躲着书画。
“张婶,今日怎么不来榕树下啦?我买了些点心,特地犒劳各位婶子呢。”都是些街边的便宜货,但是乡下人靠天吃饭,挣得连肚子都填不饱,点心什么的更是一年到头都没得吃。
听说书画买了点心,一群妇人又围靠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吃块点心,喝着书画提供的茶水,没半天大家又和颜悦色。
长舌妇是墙头草,谁说与他们,他们就信谁。
“书画儿,听说你被休了?真被休了?”一大婶小心翼翼问道,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纷纷竖起耳朵听。
“谁说的?不撕烂她嘴。哪是我被休,明明是那渣宰被我休。幺婶,你说是吧?”刘氏正蹭着糕点吃,忽然被点名,有点懵,支支吾吾的点头,“是,是,书画儿说的对.....”
众人哗然,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直呼书画捡了芝麻丢西瓜,竟然放弃当举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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