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看?”安宁走后不久,寒松就换下了戏服卸掉了脸上的妆容。
“之前的调查结果有误。”被他称作公子的人正是刚才的小厮。
“李芷每年都会去落水村看她几次,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寒松正色道。
“刚才她握住你的时候,你感觉怎样?”安宁抬腿时轻盈灵动,落脚时却沉稳有力,一看就练过武功。
“咳咳,公子,她身上有一股清香。”寒松还是第一次跟女子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问她的功力如何?”寒松被踹了一脚。
“远在李芷之上。”寒松正色道,“甚至比你还要高上几分。”
后面一句话,寒松说得有些犹豫,因为准确地说,安宁的内力深不可测,他根本找不到参照物做对比。
“让李芷......不,不行,她已经对李芷起了疑心,你亲自去盯着她。”
“是。”寒松目送着自己的主子远去。
等到安宁回到户部尚书府时已经很晚了,但是她没想到全府的人都在等她。
“大小姐,老爷在大厅里等你。”一进门,安宁便被柳远身边的侍卫“请”了过去。
“你今天死到哪去了?”一个茶杯迎面而来,柳远坐在主位上大发雷霆。
安宁伸手接住了茶杯,反手一转,茶杯便在柳远的耳边裂开,裂开的碎片划过柳远的脸,鲜血立马涌出。
“老爷,你没事吧?!”一旁等着看笑话的刘姨娘立马扑了上去。
剩下的姨娘乱成了一团,叫大夫的叫大夫,哭丧的哭丧。
“混账!混账!”柳老太太杵着龙头拐杖,气势汹汹向安宁打来。
“啧,祖母真是老当益壮啊。”安宁面露嘲讽,仅用两只手指就接住了沉重的拐杖。手指轻轻一偏,柳老太太就摔倒在了地上。
“娘,你怎么样?”柳远也是不知道安宁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亲祖母都敢动手,他连忙上前搀扶。
“管家,叫人把这个畜生压下去!”柳远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喊着。
安宁却不想给他闹大事情的机会,一个飞踢就将管家踹倒在地,门口冲进来护主的小厮也被安宁一一打倒。
安宁将帷幔撕成条,把倒在地上呻吟的小厮全部捆到了桌脚上。
刘姨娘身边的丫鬟想要偷偷摸摸跑出去,也被安宁一脚踹了回去。
“今晚,没有我的允许,谁要是敢离开大堂半步,别怪我不客气。”安宁本想维持几日的和平,没想到柳家的人还敢来挑衅,所幸就一起解决了。
姨娘们被吓得几人抱团缩在一起,又是哭泣又是尖叫。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安宁瞪眼望过去。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惊雷,安宁的脸一半藏于阴影之下,一半时而暴露在惊雷的光亮之中,如同厉鬼一般。
“你到底是谁?!”柳老太太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倒在儿子的怀里喘着大气,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木讷听话的柳云儿。
“祖母,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云儿啊。”安宁半蹲在柳老太太面前,盯着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是柳云儿,你是鬼,你是鬼!”刘姨娘一边大喘气,一边凄厉地叫着。
“姨娘,你还挺聪明的,我确实是鬼。”安宁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满脸血污的柳远站了起来,和柳云儿对峙。
“我可没有胡说。柳云儿已经冻死在了落水村,我一个孤魂野鬼占据了她的身体,当然要帮她做点事。”安宁微笑道。
“爹,你在哪,我好冷啊......爹,你为什么不接我回家......爹......我死得好惨啊。”安宁故意压低了声音,嘶哑着嗓子喊道。
柳远果然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柳大人,你知道柳云儿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安宁步步紧逼,不给柳远逃离的机会。
柳远满是惊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柳云儿她说,爹,下来陪我吧!”安宁学着鬼片里惨死的女人的声音,阴恻恻地说道。
柳远竟然也跟王嬷嬷一样,被吓得尿了裤子,安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我儿什么都不知道!柳云儿要索就去索......”柳老太太听到这话,连忙爬到了安宁的脚下,仰着头哀求道。
“索谁的命?”安宁饶有兴致地问道。
柳老太太环顾一周,看到了抱成一团的姨娘们,突然指向了刘姨娘。
“索她的命,是刘雅觊觎正妻的位置,怂恿我儿送走你的!对,是刘雅!”柳老太太找到了替罪羊,兴奋地说道。
刘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柳老太太和柳远相信了道士的话,认定柳云儿是灾星,这才送走了她。
“姨娘,你说呢。”安宁拔出了墙上挂着的佩剑,搭上了刘姨娘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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