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叫醒众人的是宫殿大门口响起的掌声。
穿着明黄色宫装的东方袆就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一大帮太监。
“皇上,你怎么来了?”率先发现东方袆的还是皇后。她一叫,众人才向后面望去。
“参见皇上。”众人行礼。
“皇上,你不是说今晚有公务要处理,不来参加晚宴吗?”德妃宠冠后宫多年,从不与皇上见外,直接走到东方袆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在书房办公,突然听到此处有仙乐奏响,干脆过来看看。”东方袆不知道在避讳谁,将德妃的手拉了下去。
安宁和皇后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讽刺。
“刚才奏乐的是谁?”东方袆做到了皇后让出的位置上,随口一问。
“启禀皇上,方才奏乐的是二皇子和柳家的两位小姐。”德妃抢答道。
“哦?”东方袆仿佛这才看到面色红润的安宁。
“倒是从未听柳爱卿说你还学过这个。”东方袆打量着安宁问道。
“回禀皇上,家父公事繁忙不怎么关心儿女之事,这些只不过是臣女随家中乐师学的奇淫巧计罢了。”安宁随口说道。
“皇上,今日晚宴之前,皇后娘娘就允诺了给最为出彩的人一些奖励,皇上要不也填些彩头?”淑妃聪明伶俐,看出来东方袆兴致盎然的样子,连忙建议道。
“嗯,不错。那今日的优胜者是谁啊?”东方袆饶有兴趣地问。
皇后和几个妃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东方袆是被安宁的钟声吸引而来,他想奖励的谁毋庸置疑。
“柳家两位小姐的表演慷慨激昂,当是她俩获得,诸位觉得如何?”皇后说。
“臣妾认为皇后所言极是。”众妃点头。
见皇后已经选定了安宁和柳欣儿,其他小姐也不敢再有意见,更何况安宁一边舞蹈一边奏乐,也确实赢了她们很多。
但是另外一个人,她们可就没那么福气了,众人将怨恨的眼神都投向了走狗屎运的柳欣儿身上。
“皇后原本给她们准备的什么奖赏?”东方袆继续问道。
“皇上多年前曾送了臣妾两株珊瑚树,放在臣妾的宫中也过于艳丽了,不如就送给两位小姐吧。至于珏儿,最近新送来了一批宝马,不如就挑一匹给他吧。”皇后思虑了片刻,慎重地说道。
送给安宁和柳欣儿的奖赏不可谓不珍重,珊瑚要从海底深处获取,想要取得一棵完美的珊瑚树不知道要牺牲多少渔民的性命。珊瑚树虽不实用,却是财富和地位的最好象征。与其相比,二皇子的马反倒没什么吸引力。
“嗯,不错,皇后有心了。只是珊瑚虽美,女儿家却用不上,这样吧,每人再赏赐黄金千两。”东方袆大手一挥,给出的赏银让人咋舌。
柳云儿和柳欣儿的父亲柳远贵为正二品大臣,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白银千两,差不多是100两黄金,东方袆这一下子就赏了两人差不多柳远20年的俸禄,实在吓人。
柳欣儿听到东方袆的话顿时喜上心头,在众人面前出个丑算什么,千两黄金却是实打实的东西。
皇后则是眉头紧皱,国库的情况她比东方袆更为清楚。她可以在东方袆面前保下安宁,却不代表她能够接受安宁受宠到影响社稷。
“启禀皇上,臣女认为此事不妥。”柳欣儿正高兴时,却冷不丁地听到了安宁的话。
众人同样被安宁的话吓了一跳,东方袆表面温和,实则刚愎自用,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安宁竟然敢当众反驳东方袆。
“哦?你倒是说有何不妥。”东方袆并没有如众人以为的一样生气,而是耐心地询问安宁。
“圣上乃是万民之父,皇后娘娘乃是万民之母。臣女和妹妹作为晚辈为长辈演奏本是理所应当,岂敢再要求这么贵重的奖赏。”安宁情真意切地说道。
皇后赞赏的看了一眼安宁,东方袆的脸色却不太好了,千两黄金就被安宁叫做贵重,这让他想起了诸位大臣再三让他节俭的奏折。
“既然是给你的就拿着。”东方袆带着怒气说道。
“臣女叩谢圣恩。”柳欣儿生怕安宁再出来搅局,连忙跪下来谢恩。
“皇上息怒,其实臣女是想向皇上讨要一件更珍贵的礼物。”安宁连忙解释道。
“那你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东方袆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如果不是看在李芷的份上,只怕早就要发火了。
“臣女在落水村时,村子里有一位教书先生是庆丰二十五年的进士,他赠送了臣女一本宛溪居士的《月夜诗集》,臣女非常喜欢。后来臣女才得知宛溪正是您的化名,所以臣女斗胆,想请皇上以今日的演奏为主题,为臣女作一首诗。”安宁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
庆丰正是先帝的年号,东方袆曾以宛溪居士的名号出过几本诗集,只是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听到安宁的话,东方袆立刻哈哈大笑,欣喜极了,“朕当年年轻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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