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话让东方裕无法反驳,虽然他们都猜测是柳远偷了李峻的私人印章,但实际上柳远一个女婿几乎没有近距离接触李峻的机会,这个想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公子,火药的配方已经泄露出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而是抢在他人之前,收集到足够的原料,以及设计出更精妙的武器。”寒松突然开口说道。
寒松这话似乎点醒了东方裕,他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如果找不到泄露配方的内鬼,你们花费再多的精力去设计武器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安宁冷言反驳了寒松的话。
东方裕和寒松对视一眼,缓慢地开口了,“柳小姐所言极是,我们这里所有经手火药配方的人我都会彻查的。”
“既然你们的事情解决完了,那是不是该谈一谈我的事情了?”安宁强势地问道。
东方裕使了一个眼神,门从外面关上了。
安宁似笑非笑看着东方裕,看来东方裕很是在乎柳远嘛。所以刚才提起的火药泄露一事,究竟是他们真的察觉到了,还是只是借机发难呢。
“不知道柳小姐找柳远做什么?”东方裕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柳小姐,坐下说话吧。”东方裕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位置。
“问一些事情。”安宁坦然地坐下了。
“什么事情?”
寒松在一旁煮茶,然后又在角落里点燃了一柱熏香,“最近天干地热,大家都不免有些烦躁,喝杯茶清清心。”
清新的茶香伴随着淡淡的竹子香,房间里的氛围似乎真的缓和了一点。
但是安宁没有正面回答东方裕的问题,而是耐心地品味着茶杯中的雨前茶。
许久,还是东方裕先行服软了。
“柳远至关重要,已经被我们送出京城了,想要见他不是那么方便。”东方裕道。
“柳远在你们手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你们问出了些什么信息?”安宁放下茶杯,微笑着问道。
“柳远嘴很硬,什么都没有交代。”东方裕遗憾地说道。
“是什么都没有说,还是他确实不知道。”安宁继续逼问道。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东方裕思索了一会,才说道。
“你们动刑了吗?”
“动了。”东方裕点点头。
“用了什么刑法?”
“酷刑。”
“什么酷刑?”安宁快速地问道。
“水刑......还有扎针。”东方裕又想了一会。
“哪怕受了酷刑,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吗?”安宁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一个字也没有......”
“啪。”东方裕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东方裕猛然回头,对上了寒松的双眼。
“公子,不好意思,是我失手了。”寒松的手里还拿着一块绸布,地面上碎片散落一地。
寒松虽然道歉,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惶恐。
安宁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想她要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东方裕称柳远什么都没有交待,却又一点不熟悉拷问过程中的细节。柳远那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怎么可能遭受过拷打之后还一句话都不说。由此可以推测,东方裕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东方裕为什么要编造柳远遭受酷刑却不交代任何东西的谎话呢?只能说明,在东方裕的潜意识里,柳远做出这样的行为是合理的。
“既然柳远什么都没有交代,那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十五皇子,今天是我唐突了。”安宁起身,微笑着离开了。
“柳小姐,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东方裕还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安宁已经跨出了房门,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公子,你中计了。”寒松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柳远一直在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他是东方裕的人,还是李峻的人呢?但不管他是谁的人,现在也一定在为东方裕所用。不然东方裕不可能在得知柳远有危险的第二天,就立刻把柳远转移出去。
在回去的路途中,安宁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安宁很是懊恼,自己还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竟然误以为东方裕找人假扮柳远,是为了不暴露拥有青铜盒子的自己,现在想来,东方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从自己的手中保下柳远。
从迎宾阁到户部尚书府的路途中有一段暗巷,安宁为了抄近路,直接走了进去。
安宁走进去之后,原本关闭着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安宁的前后都被十几个精壮的男人所包围。
“东方裕就这么心急想杀了我吗?”安宁站在原地,取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
对面的人既没有回复安宁,也没有发起进攻,就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安宁。
安宁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们究竟在等什么?
安宁不再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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