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宁所料,东方袆就是去找贤妃的。
“贤妃娘娘,皇上来了。”贤妃宫中,嬷嬷进来汇报。
“知道了。”贤妃从礼佛的垫子上站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在佛堂等着东方袆。
不一会,东方袆便走了进来,外面的宫女立刻将佛堂的大门紧闭。
“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东方袆马上伸手扶起了贤妃。
“不知道皇上今日喝什么茶。”贤妃将泡茶的器皿一一排开。
“随便吧,反正依你的技术,泡什么茶都是一个味。”东方袆很是嫌弃的样子。
“可惜真正懂茶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心甘情愿地给皇上泡茶。”贤妃淡淡说道。
如果皇后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东方袆和贤妃远比皇后想象中的要熟悉。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吃醋。”东方袆嬉皮笑脸道。
“臣妾不敢。”贤妃的语气十分平淡。
“霜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李芷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了。”东方袆怅然若失道。
贤妃没有说话,自顾自泡着茶。
“当年朕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惜物是人非啊。”东方袆继续感慨道。
“你喜欢她,却还是先娶了皇后?你也说喜欢我,然后接二连三迎了德妃、淑妃。”贤妃淡淡说道。
东方袆一下子哽住了,“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埋怨我?”
“臣妾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暗卫罢了,岂敢奢求这些东西。”贤妃也不回答。
“霜儿,朕和你说过很多回了,她们只是平衡政局的工具,朕真正信任的只有你一人罢了。”东方袆满怀深情地说着。
“臣妾已经到垂暮之年了,如今唯一的期待就是瑜儿能够平安。”贤妃盯着东方袆的眼睛,肃然说道。
听到瑜儿这个名字时,东方袆的心情立马高兴了不少。
“听瑜儿说他今年考到了会元,马上就要入京准备今年的科考了?”东方袆兴奋地说道。
“是啊,瑜儿说去年折戟沉沙,今年一定会进殿试的。”提到了瑜儿,贤妃的语气也微微上扬。
“哈哈,不知道瑜儿发现主考官就是他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东方袆已经开始幻想起父子相认时的场景,满脸欢笑。
“但是皇上,你准备让瑜儿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自己的父亲呢?”贤妃的话打断了东方袆的幻想。
“朕说他是朕的儿子,他就是,有什么可怕的。”东方袆冷哼一声。
“皇上,你别忘了,瑜儿可不是公主,你一旦将他认回来,他无权无势,如何在京中生存!”贤妃厉声说道。
“霜儿,当年朕已经辜负你一回了,这一次定不会再让你伤心。朕向你保证,储君一定会是瑜儿!”
“皇上,皇后娘娘拥兵自重,绝不可能放任你册立庶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贤妃瘫坐在椅子上,连连摇头。
“朕又不是父皇,难不成会坐视钱家成为第二个李家吗,谁给的他们权力胆敢插手册立储君之事!”贤妃的话戳中了东方珏的肺点子,他怒而将手边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希望皇上说到做到。”贤妃捂面,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你放心,瑜儿的事情朕一定会安排好的。”东方袆揽住贤妃的肩膀,柔情说道。
贤妃没有说话,就是闭眼靠在东方袆的身上休息。
“朕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不一会,东方袆就进入了正题。
“昭明公主说的并没有错,东方裕的确是往北边逃窜了,现在臣妾也失去了他的踪迹。”既然提到了正事,贤妃挺直了身板,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东方裕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吗,怎么又失去了他的踪迹?”东方袆皱眉问道。
“东方裕本就有几分本事,要不然臣妾的手下也不会追踪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如果不是昭明公主提供了讯息,只怕连他的一丝毫毛都找不到。”贤妃正色道。
“怎么会这样!父皇竟然偏心至此,究竟给他留下了什么保命的手段!”东方袆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
即使他年过半百,依然无法对自己父皇母后的偏心释怀,如果抓到了东方裕,他一定要亲手将这个亲弟弟大卸八块!
“那天珏儿的那场闹剧倒是给了臣妾一点启发。”贤妃回想起了那天的异常。
“你说。”东方袆示意她接下去说。
“事后臣妾与珏儿谈过,珏儿坚持和自己偷欢的就是柳云......就是昭明公主,但是那段时间昭明公主根本没有离开过皇宫。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是柳欣儿冒充了昭明公主。”贤妃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
“荒唐,柳欣儿和昭明长得天差地别,如何能天衣无缝地冒充。”东方袆否决了这个说法,“那个贱种本来就会撒谎,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
东方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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