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正泰殿中,衣着单薄的安宁站在正中间。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坐在最上方的东方袆满脸的蔑视,看着下方的安宁。
“没有。”安宁依旧面无表情。
“整整四个月了,你连东方裕的影子都没有抓到,这就是你给朕的承诺吗?”东方袆怒气冲冲。
“我早就告诉过你,东方裕身边有擅长易容的人,想要在人群中找到他难如登天。”安宁平静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就这样放过他?”东方袆气急攻心,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皇上,您先缓缓,喝杯茶再说。”贤妃站在东方袆身边,帮他拍着背。
“东方裕一日不除,朕的心头之患一日难消,如何能安稳!”东方袆一把甩开贤妃的手。
滚烫的茶水泼到了贤妃的手上,顿时烫出了一个大泡,“呀!”
安宁冷静地看着台前的两人,演技太差了。东方裕在外逍遥了将近十年,都不见得东方袆着急,现在怎么就像东方裕明日就要攻打进京城了呢。
“皇上,不好了,瑶姬又发病了!”周福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安宁一听到李芷出事了,抬腿就往外面跑去。
东方袆盯着安宁远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皇上,周福公公说,瑶姬的情况不对,您不去查看一下吗?”贤妃试探着问道。
“瑶姬,现在面目可憎。”东方袆想起了昨日见到李芷时,李芷跪在地上哭得泪流满脸。
“皇上,求求你,给我药,我什么都答应你!”
突然一切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贤妃揉着东方袆肩膀的手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这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对着这么多等着他临幸的女人置之不理,非要用尽一切龌龊手段去驯服一个自由的灵魂,最后却又嫌弃这个灵魂没有当年的风采。
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
“那药非常伤身,还是少给瑶姬姐姐服用为好。”贤妃继续温柔地说道。
“哼,现在瑶姬恐怕已经离不开那玩意了。”东方袆冷哼一声。
“朕还以为那个柳云儿手上有什么东方裕的把柄,没想到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东方袆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东方裕潜伏了十年,朕抓不到他也就罢了,明明他就在朕的眼前,朕还是拿他束手无策!”东方袆双目通红,当年父皇母后赤裸裸的偏心让他至今不能忘怀。
东方裕出生的那一年,干旱了整整一年的江南突然降下了甘霖,北凛国也被大晔朝打得节节败退,钦天监全体官员都称东方裕是麒麟降世,必将保佑大晔朝国运昌隆。
东方裕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不仅长得乖巧可人,还自幼天资聪颖,被父皇母后视作掌心宝,甚至一度起了废长立幼的想法,这让他怎么能忍!
贤妃是先皇身边的暗卫,自是了解过一些情况的,东方袆正在盛怒之中,即使是她也不敢轻易说话。
“朕还以为柳云儿有找出东方裕的方法,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东方袆光是摔东西还不解恨,抽出挂在墙上的佩剑,狠狠地砍着大殿中央的立柱。
贤妃躲在了一边,捡起了散落一地的奏折,是边境的人送来的。
“北凛国时常进犯,边境已经损失士兵三百余名。”
“寒冬已至,军中急需军粮和棉衣。”
“......最近边境出现了很多暗地里流通的话本子,暗指当年李峻叛国一事,屡禁不止。”
信的下方还附上了几本查收上来的话本,贤妃翻看了几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岳将军喊冤死去的剧情。
这应该是一本刚从百姓手里抢来的话本,在话本的字里行间,还用歪歪扭扭的写着“君之不义,臣为何忠”的批注。几个陷害岳将军的文臣的名字也被圈了起来,周围写满了“杀!杀!杀!”。
贤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精光,她偷偷将话本子藏到了自己的腰间。写话本子的人深谙人性,她为何不能利用一番。
“霜儿,你听着,把京中所有的人都给朕派出去,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东方裕给朕找出来!”东方袆没砍几下就耗费了所有的精力,站在大殿中央气喘吁吁。
十年间没有做到的事情,东方袆竟然指望光凭他一句话,自己就能实现他的奢望吗?
当年先皇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大皇子东方袆不仅资质平庸,还生性好妒没有仁义之心,不堪皇帝之重任,只怪自己当年被东方袆的花言巧语迷失了心智。
但是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了,“皇上,您还记得之前臣妾和您说的计划吗?”
东方袆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贤妃。
“原先兵部尚书朱海良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在了京城周围。大晔剩下二十万大军皆在边境与北凛国对峙,京中还有三万军队。皇上,您该按照原先的计划重病了。”贤妃将大晔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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