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中悠闲嗑着瓜子,叫小丫鬟捶着腿的徐氏看着刘茹盈离开的身影,心中啐了一声:什么伯府的小姐,看她穿着还不如自己体面,新婚几天就摆着个晚娘脸给谁看呢。
说不准儿子的坏运气就是这个女人带进来的。
门口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徐氏的注意,她不耐烦道:“什么事,这么吵吵嚷嚷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丫头,泪水涟涟道:“老夫人,不好了,门外来了些官兵,说少爷被抓了。皇上下旨让……让”,她有些惶恐地抬头,说不出话来。
“什么?”徐氏一下站了起来,把前面的螺钿的小桌子都掀翻了。
“不可能的,木郎……大人,他没帮忙?”她差点把私下的称呼叫了出来。
“我不知道。”小丫鬟连连摇头。
徐氏顾不得狼狈,穿上绣花鞋,出了门来,却见得刘茹盈在和领头的那个侍卫说话。
她心下稍定,见他们转过头来,挤出一个笑容,亲热地对刘茹盈道:“这位是。”
刘茹盈两条柳眉倒竖,冷哼一声道:“孟家这门楣,我们忠勇伯府是高攀不上了,红儿,把我的嫁妆抬着,我们走。”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一点,不要走啊。”徐氏心中咒骂,语气却越发柔和。
刘茹盈不理她的说辞,她那些下人穿过走廊,去了院子果真要收拾东西回家。
“大人?”那些侍卫问傅冀望。
傅冀望微侧过脸:“比对过她拿的单子,让她先回去。”
徐氏还以为这是刘茹盈找过来撑腰的,拿捏着调子就喊:“大人,那是我孟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你可不能管我的家务事。”
“奉皇上旨意,季氏女潇娘休了孟探花。孟探花以妻为妾,妄图混淆圣听,现已关入刑部大牢,等待量刑问斩。我们这次来,是奉命替季夫人取回嫁妆的。”
徐氏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个时候,那一队队侍卫提着长刀,穿着盔甲进来,推开站在那里的徐氏,把下人驱赶至院中,开始清点。
清点了一个下午,那里站着个绿袍官员道:“傅大人,这里的东西都已点清。季氏的嫁妆还缺了五十万两银子和一箱各色宝石和首饰,还有几件古董。这些折合下来大概三十万两银子。怎么办?”
“缺了就让徐氏补齐。不补齐,就把她也拉入大牢,从她那些兄弟家中找。剩下的就让那些奴仆冲抵。”傅冀望在廊下阴凉处摆着茶水随意道。
徐氏被院中的太阳晒了一下午,整个人头晕眼花。她好像自出生开始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从小家中富足,父母娇惯。嫁入孟家之后,公婆待人和善,就连她的丈夫在她做出那件事之前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她也不明白,一下午,她哀求地嗓子都冒烟了,廊下那位大人理也不理。
她说她儿子是被冤枉的,她说这些东西都是她家的。所有人好像只把她当空气。
“大人,我想见一下木大人。”徐氏实在没办法,只能抬出木扬风,看能不能压一下这个人。
傅冀望果然扭过头打量了一圈她道:“你认识木大人?”
徐氏见事有转机,忙说:“认识,认识。大人能通融一下吗?”
傅冀望招来一个下属道:“你去给木大人说说,孟星柯的母亲要求见木大人。”
门外,季潇她们初开始还是偷偷看,后来光明正大的看。可是这个宅子再简薄,里面的声音穿不出来,看得一点都不过瘾。
这时候,一辆眼熟且豪华的马车慢悠悠地驶过来,车辕上驾车的不是富武还是谁?
那里面不言而喻,自然是黎泽昊。
他掀起帘子,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季潇道:“想不想进去看看?”
“可以吗?”这样的时刻怎么能错过呢?
“有本王在,有什么不可以。”黎泽昊看到季潇带着期待的晶亮眼眸,心中由于她没回王府的不满消散了,他跳下马车。
林管家和红玉、绿柳他们连忙行礼,黎泽昊摆摆手:“今天本王心情好,带你看场大戏。”
“谢谢。”季潇快走两步拉近距离低声道。
她确实想过去王府。可是她现在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孟星柯又在金銮殿上乱说,她实在怕给黎泽昊再带来不好的影响,索性等安顿好了,再正式登门拜谢不迟。
黎泽昊听得这句话,心中犹如喝了蜜水一样畅快,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的侍卫看见他果然不来阻拦,他们一路行至院中,看到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徐氏满脸汗水加泪水,脸皮被太阳晒得通红地站在院中,季潇都像是喝了冰饮一样畅快。
徐氏听见动静,还以为是木扬风来了,转身摆出哀求的眼神投射过来,看到季潇之后转变为憎恶。
季潇心情极好的向她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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