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装了火炕,城南的话不足一成。城南都是贫民,实在是买不起火炕。”张丁解释道。
“我知道,我想做一件事,不知道张丁你愿不愿意帮我?”季潇盯着张丁的脸,初见时干瘦枯黑长满皱纹的脸,因为这段时间好像舒展开了些,红润了些。好像沙漠里遇到了雨水滋养的老根一样。
“郡主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张丁万死不辞。”他动了动嘴,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只过了这几天的体面日子,老天都要将它夺走吗?张丁心中充满了悲哀。
“装修队里有多少人会修火炕?”
“基本都会了。”
“你将这些人分成十五队,去修火炕。将火炕的价钱定到十个大钱。贫民里有实在连这个钱都掏不出来的告诉他们可以用材料代钱。不光是城里,周围乡里也要去,也是一样的价钱。之前多收的那些也给他们退回去。”
“这?”张丁骇然地抬起头,这样除了不赚钱,还要往进去倒贴钱。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每个火炕的钱我会如数贴给你们的。”季潇柔眉紧拧,这样还不够,城西有些人家不修火炕恐怕是觉得不体面,到时候仍然……
“为什么?”张丁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着实不明白为什么郡主要贴钱给大家修火炕?他们这些人自称草民,命不就是和野草一样吗?
一茬又一茬,风吹不尽,火烧不完,谁也不管他们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像野草一样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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