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猛地惊醒过来,下意识地看向程烟。
脑袋顿顿的疼,脑海里突然蹦现出了李双双的影子。
顾宴努力把李双双的影子甩开,只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心里面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爱李双双,他们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
只是,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他没有爱过李双双,甚至很讨厌李双双。
不该是这样的。
他爱的,是……
顾宴下意识地看向程烟,手贴上了她的额头,不正常的冰凉通过他的指尖传到心头。
顾宴的手从额头慢慢往下滑,一点点触摸程烟冰凉僵硬的身体。
“不……不要……”顾宴猛地扑到了程烟的身上,身体微微颤抖,“不要啊!”
“怎么回事?病人怎么了?”路过的护手被顾宴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查看情况。
护手摸了一下程烟的脉搏,肉眼可见的慌张,“病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了,为什么监护仪没有响?”
护手说着看向监护仪,监护仪还正常地亮着,只是心电图早就变成了一条横线。
“怎么回事?”值班的医生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护手简单的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不应该啊?这台仪器是才买的,不会坏的。”医生看向从,又查看了一下情况,惋惜的瑶瑶头,已经没有救治的可能性了,病人大概死亡五个小时了。
顾宴此时站在一边,神情麻木。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他现在应该赶快去去练钢琴,完成他的梦想。
另外一个声音又让他去找李双双,她现在需要他。
顾宴头痛欲裂,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像一个破布娃娃,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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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如同一个牵线木偶,机械般地替程烟处理后事。
顾宴捧着程烟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回家。
李双双听到了程烟死亡的消息,内心五味杂陈。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和她说话,今天就去世了。
纠结万分过后,她决定去找顾宴。
李双双找到之前接应自己的人,问她能不能带她去看看顾宴,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答应了她的请求。
“李小姐,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吧。”黎秘书神色悲切,将李双双送到了顾宴的别墅门口。
程烟前两天给她打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她便知道程烟已经时日无多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李双双礼貌地和黎秘书告了别,小心地走了进去。
“顾宴……”李双双进门便看见顾宴抱着一个盒子,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看着令人揪心。
顾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没有理会李双双。
李双双不由得走近,轻轻地蹲在了顾宴身边。
她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立场开口,只能静静地蹲在一旁,陪着顾宴。
顾宴忽然抬头看向李双双,眼底黝黑,散发着李双双看不懂的情绪。
“你和她说了什么?”顾宴的语气带着肯定,“为什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爱你?”
李双双心疼地看着顾宴,“我……程烟只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呵呵。”顾宴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起身离开了。
“顾宴!”李双双害怕顾宴做傻事,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顾宴冷着脸,眼底的厌恶让李双双停住了脚步。
程烟通过系统看着顾宴的反应,轻轻皱了皱眉。
“我的催眠术不管用了?”程烟有点自我怀疑,怎么可能?
“要不,你再试一次?”
“怎么试?”
“咱们去他的梦里催眠他!”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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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还不睡觉?”系统看着呆坐着的顾宴,有点心急。
“再等等吧。”程烟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
顾宴抱着程烟的骨灰,坐在他们平时最爱坐的地方,感受着凉风。
月亮的倒影映在顾宴的眼睛里,给无神的眼神增添了一点光彩。
他就只是这样呆坐着,仿佛一座雕像。
月上树梢,下树梢。
眼见天都要亮了,顾宴还没有睡的打算。
“要不把他敲晕吧?”系统建议道。
“你去?”
“不行,我没有实体。”
“那我有吗?”
“你也没有。”
……
一人一系统就这样看着顾宴,直到天亮了,顾宴也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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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官华一直不停的给李双双打电话,每次打过去都是忙音,后来才意识到,李双双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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