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云尘毫不留情地指认了她。
顾桑榆晚了他一眼,什么指认,准确来说他是在为他表妹一家出气。
什么都没说,跟着衙门的人朝着官府大牢方向走去。
审讯比顾桑榆想象的要快,她在牢房里还没坐上一刻钟,有人把她带进了审讯室。
小小的闹事案,竟让知府亲自下堂审问。
狱卒要给她上绑,被知府阻止还给她赐了座。
如此反常,顾桑榆倒摸不着头脑了。
“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此次之事闹得满城皆知的确是民女之过,大人若要罚民女没有异议。”
知府打量了她几眼。
“不知顾姑娘和钰王爷有何关系?"
顾桑榆愣住:“钰王爷?"
“对,钰王爷。”
“民女与钰王爷不曾相识,自然没有什么关系,不知大人为何突然这样问?"顾桑榆一头雾水。
一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怎么会突然与他扯上关系!
知府似乎不信:“顾姑娘是在说笑吗?上次……."
“大人!"旁边一个狱卒打断了知府的话,上前在知府耳边说了什么。
知府又看了她一眼,理了理身上的官服。
“那便说说今日之事吧。”
顾桑榆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回想那日路过钰王府的画面戛然而止。
“回大人,今日之事因民女而起,所造成的后果民女一人承担。”
牢房的门再次落上锁,顾桑榆捡了一些较为干净的干草靠墙坐下。
知府下令把她关起来,却未说明关多久。
夜深,凄凉得吓人。
凉气无孔不入,顾桑榆抱着自己,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
落明双刺她的那一下,加上上次的鞭刑,用药不及时,落下了毛病。
闷得厉害,额头渐渐浮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闭着眼睛仿佛置身在冰窖里,才入秋她便浑身彻寒,等冬日怕是一场难熬之战。
浑身发抖,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实在受不住她便咬住小臂,意识一点一点模糊,也不知是困了,还
是难受得要晕过去。
有脚步声停在了她牢房门口。
顾桑榆抬头看去,一道身影像是打着灯笼,重重叠叠看不清。
她本能地想过去求助,一碗热茶,一双被子,亦或者是……
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股暖意让她贪恋,她伸手随意地抓住,脸在一个胸膛增了蹭。
薛云尘感受到她浑身透着寒气,那只抓在他领口的手微微触碰到他,不像是个活人该有的体温。
“顾桑榆!”
他喊着她的名字,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另一只手语着自己的胸口。
她似乎很痛苦,半梦半醒的状态。
薛云尘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原本的目的只是想打发她到这里待几日,赵家那边没她想象的简
单。
“来人!"他大喊一声,其中夹杂着愤怒。
守职的狱卒匆匆跑了过来,站定赶紧扶了扶头上的官帽。
“公子,怎么了?"
狱卒很是恭敬,他虽是不知道面前男子的身份,但知府交代过他们,此人定要好好伺候。
“你们是不是对她用刑了!"
狱卒咽了口口水,看不清被抱着的人是谁,他挪着脚步探身看了看,连忙回话:
“没有,知府大人只是问了她几句话,若说用刑……"
薛云尘眼神冰冷地望过去,欲言又止的狱卒扑通跪在了地上。
“公子,小的是想说,这次真没对这位姑娘用刑,只是,前不久……"
听到狱卒说顾桑榆曾受过鞭刑,薛云尘眼中强忍着一团火,他起身,什么都没说,便带着顾桑榆出
了牢房。
某处宅院中。
顾桑榆躺在床榻上,烛火也掩不去她脸上的苍白。
大夫看了诊起身,朝身后等了良久的薛云尘说道:“公子不必担心,娘子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频繁
受伤又在心脉位置,加上进补不及时静养不够,日后受了凉,怕是都会来上一遭。”
浑身像是结了冰,伤口如同蚁虫啃咬。
这种折磨放在身强力壮的习武之人身上都无法忍受,她将带着这种症状度过一生?
“大夫,可有别的法子能不再让她受这样的苦?"薛云尘握着拳头,不知道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大夫摇摇头:“病入心脉,就如同毒入骨髓,唯一的法子就是莫要受凉,也最好不要思虑过多。”
收拾好药箱,大夫离开了。
薛祁办差月挂枝头了才回来,一进屋子看到薛云尘盯着一处发呆,他顺着视线看过去,骤然一惊:
“这不是顾姑娘吗?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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