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通体莹润洁白,是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
能用上这样的玉瓶装着的药,足以看出它的价值不菲。
忽视掉秦夜肉疼的神色,谢理衍把玉瓶收紧衣袖中,妥帖收好。
秦夜的模样十分依依不舍,恨不得把眼睛黏在玉瓶上,就算被谢理衍收进衣袖中,他都没舍得移开
视线。
呜呜呜,那可是他加冠礼的时候,他老爹送的保命的药。
所有珍贵药材合在一起,都够买十个火云芝了,现在就这么给这家伙了,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这
两人要是还出什么问题,他真的就是无言以对。
痛心扼腕。
“赶紧走,赶紧走!"
再不走,他担心自己会扑上去,直接抢回来的。
结果,谢理衍反倒是不着急走了。
施施然坐下,他侧过头。
身旁俨然是被五花大绑,扎成刺猬的顾严琛。
“你说要带他去刺激一下,就赶紧拔针。“谢理衍抚摸着袖口的玉瓶,眸中笑意深深。
这笑,并非真的在笑,而是掺杂了些许幸灾乐祸在里头。
秦夜抱着手臂,突然间为顾严琛默哀。
他一边拔针,一边心想着,兄弟,不是我不想治你,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好赖都不自己醒过来,非
要我们去刺激你,后头的路,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秦夜虽然知道能被北宿送过来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治了这么久,也算是有感情了。
可也仅限于给他祈祷一下。
祈祷完了,金针也拔好了,北宿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拔剑斩断绑着顾严琛的绳子,把人扛到肩头
上。
见到北宿这个架势,秦夜不由后退两步,神色紧张,他摆着手说:“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你们自
己磋磨着吧。”
不要伤及无辜,连带着他一起磋磨。
先前被当场麻袋打的记忆历历在目,他真的不想再当麻袋了,颠的都快吐了。
可谢理衍根本不容他拒绝。
“走。”
一声令下,秦夜腾空而起。
脚下的街道和屋檐在不断倒退,秦夜双脚腾空,他的手扒在自己的衣领子上,只求衣领子不要勒脖
子。
他是不想当麻袋,也不至于变成手提篮吧。
拎着他的衣领,就不把他穿不过气吗!
一个两个周扒皮,没人性,只会压榨他,秦夜在心中咒骂,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谢理衍的背影,恨不
得在他身上射穿好几个大洞来。
飘飘荡荡回到王府,谢理衍没有急着给顾严琛找回忆。
他带着秦夜来到宋琬身边。
秦夜秒懂,继续在心里骂骂咧咧,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到床沿边,给宋琬把脉。
屋里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似乎还点上了熏香,四周飘荡着淡淡的沉香味。
似乎与谢理衍身上的味道一致。
摸了好半响,秦夜松手,“行了,没多大事情,就是刚生产完,身子亏损的厉害,要好好养养。”
“至于蛊虫,我也不知道为何,你体内的子蛊如此活跃,可母蛊却没有异动,我总觉得不对劲。”
“药引的事情,你还是加快速度吧。”
母蛊没有动静,子蛊却异动非常,若是两方都活跃,他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如今只是一方异动。
他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谢理衍立在一旁,低垂的眼帘遮住眼中的神色,他不说话,秦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只好再三叮嘱:“这母蛊真的很不对劲,你抓紧时间。"
谢理衍这次倒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而秦夜也不知道,他方才不说话,是在思考。
他思考着,直接去取心头血的可能性。
想到最后,他还是收了心。
他虽然不惧谢恒,可谢恒毕竟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明面上,不太好孤注一掷。
谢理衍侧眸。
顾严琛已经醒了,吊在北宿的肩头,傻呵呵的直笑,手也不老实,一直扯着北宿的头发玩耍。
北宿被他烦得,满脸都写着嫌弃。
“秦夜你最近先在王府住下,给琬儿调养是事情,就交给你。”
他现在要去个顾严琛找刺激。
谢理衍眼神扫过北宿,站起身。
北宿会意,扯回来顾严琛扯着的头发,扛着这人跟了上去。
一路上,无一人在说话,只有顾严琛兀自在傻乐着。
他们一路向西,轻手轻脚的落在顾府大门的墙檐上。
说来也巧,顾尚书似乎刚从外头回来,低垂着脑袋往府内走,满身愁苦之气。
女儿孤注一掷,进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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