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低着头,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说些什么。
谢恒掀起衣袍坐下,面露嘲讽开口:“怎么,适才诸位卿家不是说得很起劲吗,如今朕给你们机
会,你们怎们个个都缩起脑袋,装起了王八来。”
“周侍郎,朕方才在殿外听你说得最为起劲,你上前来,接着说,朕就在这听着。”
谢恒猝不及防点了一人的名字。
周侍郎是工部侍郎,一步一个脚印爬上侍郎的位置,尽职尽责,为国为民。先前押运粮银之事,本
就是由他负责的,谢恒忽而半道来了密旨拦截,又从中出了这么多的岔子,他早就对谢恒心生不满。
这会被谢恒点了名字,周侍郎只觉得心头一热,立即上前一步不满道:“皇上既然都这么说了,如
今当着众多朝臣的面,微臣也不藏着掖着了。"
“先前押运赈灾所用的粮银一事,是由微臣负责押运,为何皇上临门一脚改了人选,如今举国上下
民不聊生,各州县都未曾收到赈灾粮银,如今赈灾所用的粮银下落在何处,皇上是不是应该给百姓一个
交代。”
谢恒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周侍郎。
他骤然暴怒,一拍龙椅扶手,怒声道:“周侍郎,朕何时下过密旨,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朕暗中下
过密旨更换了人选。”
“你若是拿不出证据,就凭你今日之言,朕当即就可下令,抄了你的家。”
周侍郎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完全听不出谢恒话中的威胁。
“微臣今日既然赶在这御正殿上说起此事,自然报了必死心态,无论有无证据,微臣说的都是事
实。”
谢恒闻言顿时大怒起来:“你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又怎能容你空口白话污蔑,来人,将周侍
郎拖出去,摘了乌纱帽,贬为庶人,就地处置。”
“慢着。”
“还有谁有何异议!”
谢恒横眉,瞧着阻拦之人是谢赢之后,心里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灭,隐隐的不安涌上来,他抓
紧扶手站稳身子道:“赢王是对朕的处置,还有什么异议。”
有什么异议?
谢赢挑眉轻笑:“谈不上异议,臣最近救了个人,想来他应当能解释皇上有没有下密旨之事。”
“何人?"
谢恒身子后仰,握着扶手的手指死死的攥紧,指节发白,能解释他有没有下密旨的,只有接触过密
旨之人,暗一被他安排去送密旨,回来之后人还是好好的,自然谈不上救字一说。
若说是救,只有顾家那位被他派出去之后,失踪的表弟了。
谢恒没想到,谢赢竟然洞察了他的计划。
可就算是察觉了,他又能如何。
顾家与他乃是亲缘,况且,顾尚书的女儿还在宫中,就算谢赢救了顾严琛,顾家也不会帮他的。
想到这,谢恒便放下心道:“赢王既然说有证据,那就先看看证据再说。”
“退下吧。”
他挥退了侍卫后,又开口:“赢王,把人请上来吧。”
谢赢神色淡然,他扭头与顾尚书的对视一眼后,扬起声音:“顾公子,进来吧。”
“皇上,臣在救下顾公子之地的附近,好巧不巧的发现了押运的队伍的残骸,臣也核对过,确实都
是带有官印的银子,虽说遗失了一部分,数目到底也差不上多少。”
“应当是有些滚落在山石缝隙中,找不到了。”
“哦,对了,还有粮草,冬雪消融,雪水浸泡过的粮草全部都生了芽,这些粮草都是百姓那处纳税
所得,如今泡了芽,正好分发下去,让百姓种植。”
谢赢每说一句,谢恒的心便往下沉一分,最后他需要倚靠这龙椅的扶手才能勉强站稳。
心跳如擂鼓喧天,谢恒脸色青白,硬着头皮狡辩:“赢王这是在暗示是朕下旨安排顾家去送的吗
7”
“并非暗示,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些自然是顾公子亲口告诉微臣的。”
二人说话间,顾严琛从殿外进来,跪倒在大殿中央。
他伏跪着:“臣有负皇上众望,押送粮银途中于岩山附近,队伍不幸坠崖,只有臣一人幸存回来
“还请皇上处置。”
顾严琛一开口,直接印证了谢赢的话。
谢恒的神色死寂,眸中带上恨意,他不明白,为什么顾严琛会直接在朝堂上直接将事情说出来。他
余光扫向顾尚书,就瞧见顾尚书只低着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终于知道,为何谢赢乍一开口,他心中就盛满了不安。
原来,这些人,一早就联合好了。
可他还是不打算承认,安排暗一去送密旨的时候,他就叮嘱过要看着他们将密旨毁掉,所以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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