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效果却在此时席卷而来,顿时有些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
扶住门框,缓过神来望向姬连钰所在的方向,发现他并没有察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现在的他知道她会变成一个傻子的时候会有什么感想。
今日寻方再次过来的时候,身后跟了几名小妖,同时还推了两张板车,上面堆了些酒。
有条不紊的把酒送到姬连钰屯酒的屋子。
而顾小棠也找到寻方。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知道狐狸的过去?”
“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要什么?”
寻方有些好笑,一个一穷二白的凡间女子,能有什么?
“我要得你给不起。”
他转身之际,却听到顾小棠出言挑衅:“你是真的可怜。”
你是真的可怜。
这句话莫名触动了寻方的神经,记忆里那个最让人厌恶的人也曾高高在上俯瞰着奄奄一息的他,嘴里突出的话也是——
你真可怜。
触动了他的神经,愤怒得一把掐住顾小棠的脖子,手心发狠用力,恶狠狠说道:“你不要试图激怒我!连钰不杀你,其他妖魔不敢杀你,可是我敢!”
“让我知晓狐狸的过去,你在害怕?”
顾小棠艰难得从嘴里说出这句话,她敏锐捕捉到寻方眼瞳缩了缩,手心的力道骤减,一瞬间又掐进,越发用力起来,最后他又嫌弃得松开手。
她瘫软在地上,剧烈得咳嗽给自己顺气。
“你激怒我,没有好处的。”
她抬头,望见了站在寻方身后的狐狸,双手揣在衣袖里,衣袍的带子被风吹得在空中像只翩然蝴蝶,那双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眸,带着无尽的冷意。
寻方像是也注意到顾小棠的目光,朝背后看去,欲抬脚离去,却被顾小棠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角。
顾小棠刚顺完气,声音还有些发虚,听上去有气无力的:“确实没好处,只不过我想救他,他这样子,根本不快乐,寻方,你是狐狸的朋友你想拉着他跟你一块进地狱吗?”
姬连钰朝他们走过来,在她面前主动伸出了手,因为成了魔,他的指甲也变得又尖又长,跟她原来看到的不一样,指甲是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还是那双手,只不过性格却变了。
她想着眼眶一阵发热,把手搭在上面,瞬间有一股力量将她拉起,回神之时,站在他的身后。
“寻方,你不能杀她。”
寻方冷嗤一声,双手环胸跟他正面对峙起来,维持了几日的和平,又在此时被打破,“连钰,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妖,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跟我说这句话的样子。”
“那也与我无关。”
顾小棠跟着姬连钰离开,只听到寻方在身后高声喊道:“一个人间的女人,就算签订了契约又怎么样!你把她杀了照样能进行下去!”
她明显感觉到牵着她的手微微一松,脚步停了下来,姬连钰脸上闪过一丝迷茫,顾小棠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想松开的手,定定望着他。
“狐狸,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走吧。”
姬连钰任由顾小棠牵着朝前走,此时送酒的人都已经全都搬运完毕,恭恭敬敬得站在院子里等候。
寻方很快飞离了望月涧,小妖们也消失在原地,顿时又变得空旷起来。
顾小棠松开了手,朝着自己屋子走去,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像是在征询她的意愿:“要去望都城里逛逛吗?”
她步子一顿,扶住门框的手发紧,至少现在愿意主动带她出去了,这是好事,不在把她关在这里,至少不排斥原来温柔的他的存在,刚想答应,但是立刻又一阵头晕目眩。
“你不舒服?”
顾小棠知道,这是兰泽山力量在消失的节奏,还不知道能撑多久,若是一辈子待在望月涧,待在望都城,她可以一辈子不变成傻子,只是这样,她就不是她了。
她回头笑道:“没有,我们走吧!”
望都城有一座城池,在望都山脚下,望都山上是寻方的宫殿,望月涧在哪里,顾小棠一直没有寻到,就连出来都是一瞬间的事。
城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妖魔,他们经营着妖怪们日常所需,幻化成人形的妖,大多数长相都看得过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对于姬连钰的出现无疑是引起一场不小的瞩目。
他们对姬连钰有着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恐惧和敬畏,而对于顾小棠,他们的目光又变成了兴奋跟怜悯,好像只要姬连钰不在她身边,这些妖魔就会冲上来把她生吞活剥。
“我在你记忆里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顾小棠想了想,她是个傻子的时候记忆还是有的,那时候的狐狸,他温柔却也暴躁,会骂骂咧咧得指着她一顿输出,嫌弃她,却从来没丢下她。
“是一个好妖,你嘴上说着嫌弃,可还是很关心大家,关心地听,关心苍叶,关心潮汐,你为了救我去地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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