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剑插进了地面,沾满鲜血的剑入土三分,应念的脊背仍是挺直的,只是精神力的消耗让头止不住的疼,双眼传来的疼痛也愈发剧烈了,她只得凭借着剑支撑着自己。
她现在无法视物,让本就路盲的她更加无法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了。罢了,停滞在原地是最无用的方法,她将剑拔出,她现在已经不能再使用灵魂之力了,灵魂之力的使用在低阶位面是有很大限制的,不仅会带来负面效果的头疼,还只能微量的使用否则会影响到小世界的平衡。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就会出面,把扰乱平衡的人驱逐出去。小世界的天道向来是奉行着,只要不扰乱到它的利益便就可以视而不见的原则的。
慢步向未知的方向移动,她只能凭借着感知,勉强避开一些湖泊之类,比较明显的东西,其余时候,她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步走着,尽量不让自己从山坡上滚下去罢了。可应念向来不是个好运的,有时还比较点背,而现在非常不碰巧的,又遇上了她倒霉的时刻,她一脚踩空,从坡上掉了下去,她只得尽量调整着自己的身躯,好让自己摔得不要太过惨烈。
可她却似乎撞上了谁,直接将人带着一起滚到了地上。那人似乎成了她的垫背,她迷蒙之间睁开眼发现自己的面前一片朦胧,根本看不清任何的事物,只能勉强有一个轮廓。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却不小心将手摁在了那人的胸膛上,她还愣了下,是个男子。她起身连声道着歉,心下已觉十分不妙,在赤鸾国,她刚刚的行为已觉算是污了人家良家男子清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对不起我可以对你负责……”
应念有点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对方的判决。算了,娶进门就娶进门吧,总得对人家负责,只是,千万别是个有家室的,否则这就有口说不清了……当下的情景让应念顿时感觉头大如斗,比方才杀那百八十人要难多了。她掂量不准面前的男子是怎么个想法,难道已经哭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试图通过那轮廓看出对方的想法,但显然是失败了,不过她随后便看见对面的男子向她伸手,应念便老实闭上了眼,准备迎接一个耳光,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显然不小心做出这样事情的她也是活该……
想象之中的耳光没有到来,也没有疼痛,但那男子的手确实覆在了她的面颊上,他开口的声音十分的熟悉,只是有些酸涩,还带着压抑的哭腔。
“怎么几日不见,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应念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便意识到对方是谁了,是被刺杀以前自己还在想的单纯小白兔。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随即她便陷进了温暖的怀抱之中。她明白自己应该跟对方拉开距离的,可她现在,有点,太累了……
而越稚舟的怀抱又怎么会这样的舒适呢,甚至让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身后可能还有追兵的事实。她放纵自己依赖了半分钟,便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一时间却后颈一痛,意识陷入黑暗之前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小白兔好像也没有那么小白兔……
再恢复意识之际,应念一睁眼便看见了一团跳跃的橘红色,似乎是火堆,而火堆旁那个朦胧的人影,应当就是越稚舟。她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后颈,坐起身,发觉自己的身上还盖着一件衣袍。应当是越稚舟的外衣,她拿起那件外衣,向那人影有点摇摇晃晃地走去。
“……越稚舟,现在是何时了?你怎么不带我回王府?”她坐在了火堆边上,勉强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推测,现在应该还是当天的夜里或是凌晨。
而对方却变得十分冷淡,又好像在,生气?
应念眯起眼睛努力地辨认对方的神情无果,但还是勉强从他的表现之中看出了一二,她有些纳闷,一阵冷风吹过来头脑清醒了些,这才迟缓地想起晕倒之前自己的无礼举动,自觉自己太过分,谨小慎微地道歉:“越稚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你别生气了好吗。”
越稚舟似乎转过头看了“她”的方向一眼,就又转了回去,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我不能视物,但我的其余感知很灵敏。”
不明白他突然提这事情是什么意思,应念便没有接话,越稚舟接着说了下去,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后怕。
“你知道,我撞见浑身有铺天盖地血腥味的你是什么感受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怕你受了很重的伤,更后怕如果我没有到这处山林来,你会怎样……”
他没再说下去,但应念就算是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也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恐惧,他是真的,很担心很担心自己。随着他短暂的叙述,应念的心里悄悄地软下了一块,可她也不知怎样安慰他,只得有点干巴巴地开口:“我没事,稚舟,你知道我很厉害的,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随着她没有什么力道的安慰,越稚舟轻轻地抱住了她,小声地啜泣了起来。怀里的人因担忧她而落下的泪水,滴在了她无处安放的手上,她不自在地缩了缩手,像是被烫到了。应念抿了抿唇,回抱住了似乎十分难过的他,手放在他的背脊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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