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昭清远一手拿着芷焉的手绢,一手拿着酒壶,歪歪斜斜地躺斜斜地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芷焉,芷焉,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辞而别?”
他问遍了将军府中的所有人,但没有人知道芷焉的去向。顾忌到芷焉的身份可能会引起麻烦,他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他担心至极,心疼至死。他不知道芷焉这么一个弱女子,在这偌大的楚国的哪个角落,又如何独自生存下去。他差点就要下令公开寻找,最终却被赵宇给阻止了。
此后他便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整日借酒消愁,却不知借酒消愁更愁,酒喝了很多,对芷焉的担忧思念之情却不见淡化,反而想亲自去寻找芷焉之意更强烈了几分。
“少将军,您就吃点吧,已经三天三夜了,您这样不吃不喝,身体怎么受得了呢?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开开门吧。”门外的丫鬟手里端着饭菜,带着哭腔大声地呼喊。
这时,夫人也急匆匆地赶来。看着门口的饭菜,知道昭清远今天又没有吃一点东西,于是亲自上前,奋力地用手拍门。
“儿啊,你就把门开开,让娘看看你吧,好歹你吃一口啊,你这样,要是把自己的身体折磨垮了,让娘以后怎么办呢。儿啊?!”
夫人正哽咽着,突然就双腿瘫软在地,一只手却还在不停地敲着房门,一下又一下。
“夫人,您怎么了?不要吓唬奴婢啊。夫人啊,夫人晕倒啦,快来人!”
赵宇飞奔过来。看到门口的夫人,一时慌了神,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大声对下人吩咐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快去啊!”
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抬着夫人去了厢房。
“少将军,您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这样不吃不喝,怎么对得起,日夜担心您的夫人。”赵宇双手握拳,头上冒起青筋。眼睛充血,大声喊道。
“您还是那么我认识的叱咤风云的少将军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变成这样!”
赵宇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心怀家国天下,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男子汉,却因为一个女人,天天躲在房间里借酒消愁。着还是他的兄弟,还是他誓死追随的少将军吗?“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再这么沉沦下去,我得让他清醒过来,哪怕事后被罚也值了。”赵宇这样想着,就立即行动起来,走上前去一脚踹开了房门。赵宇刚要破口大骂把昭清远从这种浑噩的状态中骂醒,却被眼前的景象惊愕了。
只见昭清远斜倚在床榻边,眼神空洞无神,赵宇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倒映出自己惊愕的神情。肮脏不堪的身体上散发出一股怪味。满是污垢的脸上带着沧桑和无望之色。低着头,半垂着脑袋,那张俊俏的脸上长出了乱糟糟的胡须。嘴里嘟囔着:“终是自古多情恨,好梦由来醉意醒。辞别再无相见日,终是一人度春秋。”
房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昭清远伸手挡在眼前,遮住这耀眼的光芒。只模糊的看见光芒中有一道人影。
“芷焉。你回来啦!”他突然满怀欣喜。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向着赵宇走来,却没走几步就要一头栽倒下去。
“少将军!”赵宇上前,连忙一把扶住了昭清远。
昭清远抬起头,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来人。又猛然推开赵宇,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原来是一场梦啊!”说着,举起手中的酒壶,抬起头,又猛灌了几口。或许是灌得太猛,烈酒呛得他猛烈的咳嗽得弯下了腰,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
“我就说不可能是芷焉,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昭清远,仰起头,拿起酒瓶,倒了倒。酒顺着他的胡须一滴滴地滑落。喝完最后的几滴,他顺手举起袖子擦拭着,从嘴边流出的酒。哐当一声就把酒瓶摔在了地上。
赵宇跪在地上,眼眶中噙着泪水。他双手死死地拽住了昭清远的衣服。酒瓶就在他的旁边被摔得粉碎。
“少将军。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唬我。您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嘛。还是那个和属下一起并肩作战,奋勇杀敌的兄弟嘛!少将军,您醒醒啊!”赵宇带着哭腔说道。
昭清远听到少将军三个字。眼睛睁得老大,和发疯了一样。捡起地上的酒瓶。猛地砸到了门上。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你们心中的少将军已经死了,他的心已经随着芷焉的离去而彻底死了!没有芷焉,我就只剩这少将军的破名头、空躯壳。”昭清远用尽浑身力气呼喊着。
“啊~”赵宇刚刚因为心疼昭清远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压制的怒火,顿时因为昭清远的这句话,又被点燃了。他像一只愤怒的狂狮,脸涨得通红,嘴唇抖动,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像一对珠子一样,直盯昭清远。
“呛”的一声,他拔出佩剑,架在了昭清远的脖子上,剑身寒光四射。
“你这个糊涂蛋!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自己,抛弃兄弟,连生你养你的父母也不顾他们的心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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