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留步。”
芷焉正欲离开,男人赶紧上前叫住了她。
“请问,您还有何时吩咐?今日之事,谢谢您相救,日后,如果有需要芷焉之处,芷焉定会报答。”芷焉给男子行了个礼,一字一句地问着。
“请恕老夫唐突,姑娘可否把脸洗净。不过姑娘别误会,老夫并无恶意。”男人解释道。
“老夫姓宋,乃齐国相国,此番也只是跟随齐国君,来楚国商谈合纵之事。正巧,遇上了姑娘,我观你谈吐不凡,气质脱俗。且年纪,身形都与小女相仿,才忍不住好奇上前一问。”
芷焉看着男子,仔细打量着他,疑虑一会儿后,思量着毕竟刚才却是他救了自己,这点小事也不是特别过分,便点头应允。
她环顾四周,却面露为难之色。因为这大街之上,也没有可以梳洗之地,她也没有梳洗之物。让她如何洗去脸上的泥土。
这时,旁边的包子铺老板见状。赶紧端来一盆干净的水。对着芷焉说道:“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我看姑娘也不是那,贪图便宜之人。谈吐做派也和路边乞丐有着明显不同。您看这是我做包子用的水,姑娘可否用来洗脸?”
芷焉转过身,对着老板行了一个礼。口中说道:“多谢!”
她把水端到一旁,找一高处坐定。她在袖中寻找着手绢。遍寻不到,想着手绢应是昨日跑得太急,不知丢在了何处。这时,包子铺老板递来一块干净的布。芷焉顺手接了过来,用这盆中之水,仔细地擦拭起脸庞来。
水盆内映照着脏兮兮的脸蛋,随着芷焉的擦洗,逐渐地露出了原本白皙的姣好面容,那柳眉弯弯,黑眸如盈盈秋水,小巧的鼻子下是嫣红出水的樱唇,她这时眼睑轻抬,双眸往镜片上一望,更显得顾盼生辉。
芷焉擦干净后,她还不忘,随手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把头发挽成一个少女发髻。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衣服很多地方都破了,但是她也是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端庄一点。做完这些,她这才缓缓地走到了宋相国面前。
宋相国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芷焉,路边的行人也纷纷驻足观看。包子铺老板更是忘记了手上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芷焉。他们都被芷焉的美貌所折服。
宋相国转身对着马车中的人喊道:“夫人!”
马车中的女人略施粉黛,身着简单的淡蓝色衣服,衣服上绣着几朵莲花,穿着简单,但却不失华贵的气质。肤白如新剥鲜菱,双眉修长,一脸慈祥。
听见宋相国的呼唤,相国夫人轻轻撩开了车帘,对芷焉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不知姑娘可否上前来。”
芷焉先是一愣,然后就缓步上前。
相国夫人又问道:“姑娘年方几何?家中父母健在否?”
芷焉上前行了个礼,回道:“小女子今年十七,家中双亲已亡故。”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弟的惨死,芷焉不禁低声抽泣起来。
相国夫人下了车,扶住了芷焉。从袖中抽出手绢,温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好孩子,不哭了。”她低下头,轻声地安慰着她。
芷焉抬起头,眼中噙满了泪水,她看着眼前的相国夫人。自从父皇,母妃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她像极了自己的母亲,芷焉突然扑到了相国夫人怀中,一把抱住了她。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嘴里喃喃地喊着:“母亲,母亲。女儿可想你了。”
相国夫人摸了摸芷焉的头。细声说道:“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你跟着我回齐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你就是相国府的千金小姐,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
芷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张大了嘴巴,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相国夫人,露出一脸惊讶。
“什么?您是说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相国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是真的。我们虽然素昧平生,但你错认我为你的母亲,我也很想认你这个女儿,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赐予的缘分吧。现在你就跟我回齐国,以后你就是齐国宋相国的女儿。你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了。你就是我们相国府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来吧,孩子!”
芷焉还是不敢相信,她回头看了一眼宋相国。又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一个礼,她怕宋相国不同意。
宋相国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芷焉一蹦三尺高,高兴地当场就拉起了宋相国,相国夫人的手。“父亲,母亲。以后芷焉就是你们的女儿。芷焉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端茶奉水,鞍前马后,侍奉左右。”
旁边的路人无不拍手叫好,也为芷焉高兴着!
相国夫人招呼芷焉上马车,芷焉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虽然已经洗干净了脸,可是由于逃亡得太急,她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到处褴褛,鞋子也已经坏掉了,鞋底更是沾满了泥。她就这样上马车,肯定会把马车弄脏。
芷焉就这样站在马车前,迟迟不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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