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两人的身影直到消失,手里的包已经不成样子,遍布指甲印。
“是她啊......”,轻幽的语调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她的眼里恨意与嫉妒变换,最终化作了诡异的笑意。
好多年没有动手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邵青想。
——
厚重的窗帘落下,挡住了洒落的日光,室内昏暗,只勉强看得窝在周予川怀里的,苏乔薄红生晕的脸即迷离水润的眸子。
电影还在放着,可偏偏沙发上的两人都无心去看。
周予川眼底的红一直蔓延至眼尾,泛着水光的薄唇在苏乔沁着薄汗的脸上摩挲,炙热滚烫的呼吸渐渐平复。
昏暗中,苏乔看得见的,周予川眉心愈发灼烈的白光,她的心蓦地下坠,眼里的春意散去,逐渐惶惶。
脑中响起昨夜祈连仙君入梦的话,他说,“不可再拖延时间,当断即断。”
她满头是汗地惊醒,低头向指尖凝聚的一丝灵力,心底那丝侥幸破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有了决断。
苏乔仰头,目光落在他沉溺动情的眉眼上,她对自己说,千万要狠心一点,她这是为了他好。
“好热啊,你起开,我到楼下……拿个奶茶,你和我一起去,好么?”
她知道,没有什么比让他亲眼见证,更让他痛苦。
周予川闻言,伸手轻柔地拨开她汗湿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意犹未尽地将人放开,“好。”
苏乔发觉周予川在她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好”,他待她的温柔,像缄默的春风,润物无声。
眼里蓄满了泪,在他发觉前,苏乔揪着他的衣服,摸了把泪。
周予川以为她是热了,抽了张湿巾,细细地为她拭去额上的汗,半晌,“好了,不热了。”,掰过她的脸想要看仔细些,湿巾却被她抢了,盖在脸上,声音闷闷的,“还热。”
周予川唇角抿出笑意,以为她还在害羞,却不知到湿巾下,苏乔不住地流着泪。
直到牵着她出了门,进到电梯,才看到了她红了的眼与鼻尖。
眉心微拧,他俯下身去,紧紧盯着她,“怎么回事?”
苏乔嘟嘴,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刚刚干的好事!”
周予川想起,刚刚她确实不时地喘不上气,隐隐带着哭腔,眼里飞快地闪过几分不自然,牵住她的手,轻声哄,“是我不好。”
认错态度极好,一次却比一次更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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