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身通体乌黑,没有一般利刃反射出来的寒光,但是却没有人敢小瞧这柄兵器,因为那剑散发出源源不绝的杀气。这剑让在场的人瞬间想起弗满磨以前所持的战戟,也是刃体乌黑,散发着让人压抑的气息,只是两者之间相比,这剑的杀气似乎比那柄战戟更浓郁…更骇人…
就在男人从使者丹田抽出剑的瞬间,使者的面具碎裂了,跪倒在地,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脸,眼睛就像一个黑洞没有瞳孔,没有常人般的皮肤,只有血淋淋的肌理,筋肉,骨血…
万渡的人吓得哇的离使者数米远。
谁会想到使者的脸容竟如此恐怖,就像恶鬼一般。
使者紧捂住丹田,身形变得更加若隐若现,彷佛下一秒他就会消散。那双没有瞳孔的脸死死盯着那突如其来从背后偷袭他的男子:“绛山…弦月…”
就在他看到紫影的出现,刚才的疑问都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想要把一切都滙报被黑麒麟大人,可是对方彷佛早已料到,连一秒传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它。使者立刻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弗雷,要是在场还有谁可以代替它把事情告诉黑麒麟,弗雷作为暗册之首绝对是唯一人选。他虽没有直接传音的权力,但是…
不待使者的思绪过完,弦月已经察觉到使者的眼神,随即侧身运灵挥剑,把弗雷一剑封喉。
血,喷溅半空。
“师父!!!”弗满磨,弗青陀还有在万渡队伍中的弗宝力错愕地看着弗雷忽然就倾倒了,他们连攻击的轨迹都没有看清!
“你…竟敢…”使者声音颠颤着,难以置信看着弦月居然敢光明目张胆把阳间的人杀了。
杀害阳间的凡人,犯了界律,对九幽冥府来说是重罪!
弗满磨,弗青陀,和弗宝力三人愤恨地冲向弦月!
弦月骤然又再出剑,同样,三道快得看不见轨迹的紫光划过,把弗满磨,弗青陀和弗宝力都杀了。
死前连呜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
弗家在数秒之内被真正的,灭门了…
他的动作彷佛是在回应使者的话,他就是敢,为什么不敢。
“杀一个和杀百个,没什么区别。”弦月淡然地说,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起伏,或许是因为他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侯家的时候他的灵气就已经震死了一个,随即被城隍司追捕,可惜九幽正乱,黑麒麟忙着攻打亥山,根本无暇去管那点小事。所以,使者的话与城隍司的追捕,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万渡的人不自觉地又再后退数步。
弗家被瞬杀,连使者都挡不住对方的一招,他们还有活路吗?
是不是只要他有这个念头,在场的人都得死?
这到底是什么人…不对…他是人吗?
“这么多条…人命…大人…不会放过你…”使者捂住丹田,他知道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被弦月的剑刺中的时候他就知道,只要他想,那剑刃与散发出来的剑气都可以把灵魂都撕碎,连到九幽或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真真正正的,消失殆尽。
所以,根本没有人看到弗家四人的灵魂,因为在被一剑封喉的瞬间,他们的存在已经从世间上消失。
“他能杀,我为何不能?”弦月冷笑:“弗家的沉船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
众人闻言,大骇。
什么意思?
“闭嘴!”这话一时半会让人消化不完,但使者自然是一听就懂,所以他急忙喝止弦月再说下去,他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对后方的阴兵下令,对所有万渡的人下令,全力围剿对面的人:“快!全都给我上!”
万渡的人面面相觑,皆不敢贸然上前,也许是因为弗家给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面对连什么时候出剑都不知道的对手,连剑气的轨迹都看不清的他们,与送死有什么区别?可笑的是,连身后那些阴兵也没敢向前多动,彷佛本能般畏惧着什么。使者见状气得直抖擞,把自己怀中的黑色令牌取出来,黑色令牌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他把令牌摔到阴兵的身前!
而就在令牌落地的瞬间,一声如马嘶又像是雷声的咆哮响起,把众人震得耳朵生痛,忍不住就想捂住耳朵。
这是…麒麟的哮声?
听到此声的阴兵,再也没有犹豫,见令如见主,彷佛就像一个强制令。
战马嘶吼,纵横驰骋的黑色铁骑再次奔腾激越,以排山倒海之势,从两面进攻弦月所在之处!
见阴兵有所动作,在使者渗人的目光的威迫之下,万渡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阴兵背后举刀拔剑。但说实话曲无树已死,万渡大部份的人都没什么战意,一是觉得该死之人已死并将会受到冥府的审判与惩罚,二是他们,特别是蓝长极姜盈盈等队伍的主心骨,对那两人根本没什么敌意,他们完全没有产生什么要帮弗家报仇的念头,三是,实力差距悬殊。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一个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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