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破败的残垣,斑斑驳驳地落在小观里。
宋木奎捏着手里的信笺,犹豫了半晌,终于走上前,抬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却没有人应声。
宋木奎叹了口气转身就看到了端着菜筐的十月。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宋木奎问道。
女孩面上终于有了一些红润,眼睛亮晶晶的,面上点着几滴薄汗,小脸也不像前几日那样的苍白了,她扯起嘴角一笑,“前些日子喊山下阿婆来料理的菜园子,现下长出来的小菜已经能吃了。”
宋木奎望着面前的女孩,似乎觉着她又重新恢复了生机,心里也替她开心。
“我来帮你吧。”宋木奎上前想接过篮子,却被十月挡住了手臂。
女孩的手泛着热气,只轻飘飘地碰上他的手臂,便将他手臂上的皮肤烫了一下,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
宋木奎怔愣了一瞬,便把手臂又撤了回来。
十月笑得灿烂,“没事,我现在能干着得着呢!”
说着又将手里的菜篮上下晃了晃,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力气,朝着他笑得灿烂。
“对了,宋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啊?“十月将手中的篮筐放在地上,随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还是之前那个风风火火,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但是宋木奎的面色似乎有些沉重,顿了顿,才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十月,“这是皇城君主留下的诏书,召我回皇城。”
十月面上一喜,接过信笺也没有拆开看,“那这意思是不是你现在被赦免了,皇城也不再通缉你了?”
宋木奎点点头,面色却依旧沉重,像是凝着一层寒霜。
十月笑着,将信又塞给了宋木奎,“恭喜啊,宋大哥,你终于要自由了!”说着又拎起篮筐,“我待会去给大家做点吃的,好给你送行。”
可是宋木奎面上的寒霜却不见消退,十月皱着眉毛有些不解,“宋大哥,你不开心?”
宋木奎望了十月一眼,眼里透着寒意,“这信是皇城的守卫今日一早特地送到小观里来的,这便说明了,那位君主对我的动向一直是明了的,不仅仅是我……“
话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被十月身后的斩风给抢白了,“而且,他还点了名,让十月与你一同。”
十月手中的篮筐再次掉落在地上,她回头看着斩风,眼里尽是不解,“为什么让我一同去?我似乎并没有见过那位君主啊。”
斩风走过来,自然地抓住十月的手,牵着那只小手放进自己掌心里,却没有答话。
“我也不清楚那位君主为何要见你,但是我觉得你总该要去看一看才能明白的。”宋木奎转过眼神,低低地说。
十月有些怔愣,心口正胡乱地跳着,有股子莫名的情绪似乎是一股脑涌了上来。
皇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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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内的梧桐长得颇高,堪堪地挡住一些阳光的炙热,夏蝉卧在树上时不时地胡乱叫上一通,不晓得是悲鸣还是喜奏,只听得人心里烦躁。
内监迈过门槛,将手中的拂尘往上一掀,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宋小将军,十月姑娘,请随洒家来吧。”
十月方才站起身,旁边的斩风已经牵上她的手。
她看了斩风一眼,冲他一笑,“别担心,我陪着宋大哥一道,很快便能回来。”
那内监也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忙上前安抚斩风,“外头天热得很,公子不妨在此处休息片刻,我再使人给您端上壶凉茶来。”
斩风微微眯眼,刚想说话拒绝,旁边的小妖就咋呼开了,“我要凉茶我要凉茶,我快要渴死了!”
斩风无奈,敲了一下小妖的脑袋瓜,对着那老内监拱了拱手,“有劳了。”
一行人领着宋木奎和十月在公道上行走,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顶着太阳被晒了半天。
迎面走来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衫的小内监,与小妖相仿的年纪,正处在活泼好动的时候。
那群半大的孩子,正支着一根棍子要去捅那梧桐树下的蜂窝,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正巧被个老内监给抓了个正着。
为首的小内监被提溜住耳朵,拎到梧桐树下面罚跪,后背一下一下地被棍杖敲着,不两下,就有血渗出衣服。
后头那一帮小的,跟着一起的也都排成排站在日头底下晒着,等着待会的杖罚。
“大人,宫里的规矩一向都这样严吗?”十月望着那个正在哀嚎的小太监,和旁边排成排的倒霉蛋儿,面上十分的稚嫩,看着不过都是些个十多岁的小孩子罢了。
前头领路的老太监回过头,面上堆着笑,一层一层的褶子漾在面皮上,“哎呦,十月姑娘您可是折煞我了,我姓徐,您管我叫徐公公就成,可不能再喊杂家大人了呀!”
十月朝着他笑,点了点头,“徐公公,我看这些孩子年岁都不大,这般打了一顿还能撑得起吗?”
徐公公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额上浸出的汗水,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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