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张玲疑惑的看着自己姑娘领回的一大堆人,随即又笑开。
“都是安安的同学吧?”她赶紧摆手,“别!别付钱,阿姨请你们吃!”
楚唐几人笑嘻嘻的,瞟了一眼牌子上明码标价的臭豆腐不动声色的扫了钱过去。
语文课代表刚吃一口,眼神立刻亮了,她超级激动的握住杜月潭的手,就差没哭出来。
“就是这个味!呜呜呜呜呜我找了好久,泡菜好好吃!比上一家还好吃!”
杜月潭也塞了一口浸满汤汁的臭豆腐,笑着点头。
夜风习习,倒也没那么热了,几个人在这里吃完就各自回家,杜月潭则安安静静的蹲在小凳子上,写起了卷子。
“安安,”张玲有点心疼自家姑娘,“我这不忙,回家写吧,好歹有电扇。”
杜月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妈,没事,我在这可以的,我能帮你的!”
张玲知道她抗拒的愿意,也就不再催了,然后把小台灯放到她面前,没有说话,恰巧又来了一大波客人,她便开始忙起来了。
大约临近十二点,杜月潭贴心的把摊子收好,然后和张玲一起坐上了电三轮上。
她能感受到张玲的僵硬。
“妈……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你离婚吧。”
车子刚好过了一个减速带,这两个字跟着颠簸了一下,张玲哭笑道:“我离婚了,你怎么办呢?离婚就没有家了。我不想你被人说是没爸的孩子。”
杜月潭叹了口气,认真道:“妈妈,我不在意的,我不想你再被束缚到这里,你们不离婚痛苦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又嘲讽,“有这样的爸还不如没有。”
张玲没说话,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杜月潭都想要再找一个话题了,她才听到张玲那戴着哽咽的声音。
“好。”
杜月潭其实挺能理解张玲的,她年纪算是比较大了,只读完了初中就早早的不上学,这些年来一直给人做保洁,做保姆,好不容易存了点钱想要专心摆摊,却遇上了陈父赌博。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离婚是羞耻的,在家从父从兄,嫁了人从父,有了儿子就从儿子。
一生都是别人的附属品,一生都要奉献出去给他们吸血。
从小的教育早就根植于这个女人的内心,这很难改变,但是,她能同意就已经是一个特别大的进步了。
杜月潭不打算逼她逼得太狠,循序渐进就好。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沧桑的女人,岁月似乎丝毫都不怜悯她,蜡黄的脸色上沟沟壑壑,全是苦难的痕迹,眉宇之间笼罩着哀愁,嘴角向下撇,见了人却总是向上提,局促的笑声总是显得她很谄媚。
为了遮盖白发买的廉价染色膏,让她的头发都变得干枯,被风一吹,就变成了没有营养的杂草。
杜月潭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麻绳专断细处呢?
回了那个狭小幽暗的房子里,杜月潭和张玲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想把陈建军吵醒挨骂,杜月潭也恶心那歇斯底里的咒骂,她们都轻手轻脚的,早就熟练了。
第二天是周末,张玲依旧是早早的就出了门,她给两个人准备了早饭,匆匆忙忙的离开家。
这几天杜月潭都睡的不怎么踏实,因此,她今天临近八点才醒来。
她吃完饭,果然在八点半的时候准时听到陈建军的污言秽语。
杜月潭端着小米粥进了房间,之间一个体型中等的中年人躺在床上,双腿以诡异角度弯曲着还伴有萎缩。
“看什么看!”陈建军瞪了杜月潭一眼,“还不赶紧扶老子坐起来!”
杜月潭有点好笑的看着他,他只是被掰断了两条腿,这话说的跟他手也残废了一样。
杜月潭冷哼一声,她把碗放下床头的桌子上,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什么也没说。
“操!你tm还敢跟老子甩脸子!你果然跟你那个妈一样贱!”
陈建军还想继续骂下去,却被一只手给攥住了脖子。
杜月潭在听到他骂张玲的那一瞬间,瞳孔猛然缩紧,她直接给了陈建军一耳光,然后手就不自觉的就搭上了陈建军的脖子。
她用力用的很大,掐的陈建军脸都紫了才松手。
陈建军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抚在自己的脖颈处,不断的喘息,缓过来之后,他直接瞪过去,刚想张嘴骂,就见杜月潭如蛇般阴冷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然后又掐住了他。
“嘴巴放干净点,乖一点,你好歹能活下来,否则……”她像是在斟酌一般,“我那残疾的父亲可能会出很多意外吧?毕竟没有双腿很容易摔倒的。”
她朝陈建军露出一个单纯的笑来。
“爸爸,我不希望你在家里骂妈妈和我,你明白吗?”
能重新喘气的陈建军立刻点点头,他不断喘息,这一次,他的目光里终于不是傲慢和蔑视,反而带着些讨好和小心翼翼。
「切——真没劲,」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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