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便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鹅黄冬衣,扎着两个小髻的小丫头正叉腰站着。她扮相可爱,脸也肉嘟嘟的,只是身材比同龄女子都要壮实高大。虎背熊腰的,莫名有种不和谐的怪异感。
倒是她身后的女子,眉眼如画,容貌姣好。
只见她微微一笑,眼中流光溢彩,“夫君,昔日你在避暑山庄对我诉尽衷肠。却是不想这才半年过去,便连我的长相都忘了干净。”
佔酥“买”下李桃夭后,就让阿簇和团子陪她去“葬父”了,自己则带着花花来了这宁家。却是不想到这后就看了一出好戏。
她沉了沉眸子,面上却带着一丝心碎,声音委屈,“夫君。”
宁白羽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往地上看去,竟然真的不是佔酥!
“娘子,我,我实在是被吓到了。太好了,这人不是你。”
宁家的众人也蒙了,一下子停止了虚假的哭泣,互相看着,“那这地上的是谁?”
“娘子,你被劫走,可有受伤?”宁白羽很快进入了好丈夫的状态,惺惺作态地上来要扶佔酥。
佔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微微避开他那双肮脏的手后,忽扑到地上那人身上恸哭起来,“我的好小锦啊,你怎么落得这般地步。是谁那么狠心,怎么就让你这么被裹在草席里衣不蔽体地躺在众目睽睽之下。”
好像是公主认识的人,想来是劫亲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误会。众人正恍然大悟,忽然又听见佔酥带着哭腔,吐字却十分清晰的下一句话。
“你虽然只是公主的婢女,但也是吃着皇粮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所有人看尽你的难堪,你醒来该如何自处?”
“花花,还不快上来挡住你的好姐姐。”
众人一听这话,突然反应过来。是啊,虽然这地上躺着的实际是公主的婢女,但原先他们不知道啊。这宁家做事也忒不得劲,竟然就这么让公主被草席裹着在地上躺了这么久。
旁人能反应过来的事,宁家哪能意识不到。宁老夫人急忙上前按住佔酥的手,一脸慈爱地说,“好孙媳妇,你误会了,我们是在等大夫过来。”
“大夫?是啊,大夫在哪,快给我的小锦看看。”
大夫,哪来的大夫。一个失去清白的贱人,他们宁家才不会花钱请大夫。
宁尚书宁利威见此场景突然十分震怒地一脚把刚刚来报信的仆人踢翻在地,吼道,“你不是说大夫已经到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那大夫,那大夫——”
“狗奴才,竟敢欺上瞒下,还不快去催!”宁利威说着又是一脚踢在他胸口,直把他踢得吐出血来。
佔酥见此冷哼一声,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去接话,就这么等着宁家人的下一场表演。
“娘子,你衣衫单薄,别着凉了,我们快进去。”
“是啊,孙媳妇,快进府,你们还要拜堂呢。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老夫人说着也来搀佔酥,只是身子就挡在那,可不是让她进去的意思。
佔酥微微笑了笑,声音却是凄楚,“花轿行至襄阳街时,贼人来劫轿。商满将军不敌贼寇,就派人强行将我与小锦的衣服互换了。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将军派人送我去了石景记,一直等到落日了才让人送我们回来。”
她说着叹了口气,“我虽极力反对,但奈何力气不敌将军派来的将士。本以为将军是有什么良计,没成想——哎,他不该如此对小锦啊。”
宁白羽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商满,他竟然出尔反尔!
“你真一直待在石景记,没失了清白?谁知道是不是骗我们的。”结果宁夫人吴春艳却是跳了出来,在宁家一派伪善之徒中做了第一个撕破面具的。
“春艳,怎可如此说。”
“娘,怎么可以揣测公主呢?”
“我说的不对吗?她既然安全,为什么不立刻来尚书府,要在外面待这么久。”
这个蠢货,前世就被她丈夫和婆母当剑耍得团团转,没想到这一世又是如此。
佔酥眼中闪过一丝蔑视,声音清冷,“婆母恰才不是还说就算我失了清白,宁家也不会不要我。原来都是假话吗?”
“我,我——女子失了清白本来就是奇耻大辱。我堂堂尚书府怎么可以让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做未来的当家主母。”
“呵,宁尚书还真好大的官威。”佔酥斜睨了宁家众人一眼,神色一变,声音凌厉道,“我还以为宁家是什么高风亮节之门,原来不过是一群伪善之徒。”
“我为两国和平,为万民免受战乱之苦远嫁于此。却是不想大婚当日被元国贼寇拦轿劫持不说,竟还要被你等污蔑清白!我乃东夷嫡公主,你却妄想以三两句话就毁了我的下半辈子。”
佔酥说着大袖一挥,背身于宁家众人,负手威严道,“回去告诉元皇,这笔账,我东夷会好好跟他算算。”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
这一打战,老百姓就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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