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佔酥到山海斋门口时,李沐和贺召翎已经救下了锦绣和团子,四人正与那小姐及她带来的随从僵持着。
那小姐不认得王爷和公主,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太尊贵,所以我们的沐王爷和安平公主自然也不认识她。
他们不认识,佔酥却是认识。
她微微勾了勾唇,对着问是不是要进去的阿簇摇了摇头。
宁娇娇,宁利威瞒着宁家所有人养在胡同巷子里的那个外室生的女儿。
前世她一直到宁桓出家后才出现,没曾想这一世自己这么早就遇到了她。
这宁娇娇虽然是个外室女,但是宁利威对她却很大方。金银珠宝,丫鬟仆人,是应有尽有。所以她虽然无名无分进不了小姐贵妇圈,但是手脚却是比不少小姐都要大方,性子也十分目中无人。
“今日这两位小姐对姑娘造成的损失,我赔姑娘。还望姑娘不要再过多纠缠。”佔酥看见李沐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面上依旧笑得风流,可是语气隐隐带着些许上位者的压迫。
元国的皇家就是这样的,打心底里瞧不上平民百姓,自视身份尊贵,高人一等。
宁娇娇自小便要讨好她父亲,自然眼力劲十足。面前这两位男子衣着华贵,气质不凡,想必身份地位不低。
可自己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哭了起来,嘴里诉着委屈。若平时,这两位风流爷儿或许还会心软动容一二,可此时宁娇娇的脸红肿得跟猪头一样,哭起来的样子可不好看。更何况她哭诉的对象可是安平公主。
见面前两位爷无动于衷,宁娇娇擦着眼泪,视线上挑楚楚可怜地看着李沐,“还不知两位公子府上何处?娇娇此番无意冒犯了两位的丫鬟,等娇娇养好了伤,再去府上道歉。”
贺召翎一听,立马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沐王爷,你要赔礼道歉就直接去沐王爷府上。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他说完就拉起锦绣的手溜出了这山海斋。
李沐哼笑一声跟在他身后,神情有些无奈。这纨绔出卖人可真是熟练。
等走出店门,这位风流王爷潇洒地将扇子打开,边扇边往散开的人群扫了眼,却是与一直望着这边的佔酥对视上了。
李沐微微挑了挑眉,三两步就走到了佔酥面前。
“粟裕公主?本王还想着与美人无缘,却是不想缘分竟是在此。”他挥了挥扇子,眼眸明亮,“众里寻花花不语,蓦然回首,花着衣襟香暗留。”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了。佔酥正愁说服不了萧楚,此时看见李沐倒是有了主意。反正早晚要收拾这淫贼,不如就拿他做试金石。
到时候以萧家姐弟的品行,必会视自己为恩人。
正思及此,其余三人也走了过来。
“公主,听说帝都新开了一家茶楼,很是受这里的小姐少爷追捧。我和王爷本是要往那去的,不如你们随我们一起?”
佔酥看了说话的贺召翎和他身边一脸期待的李桃夭一眼,微微勾了勾唇,“好啊。”
贺召翎介绍的这家茶楼名叫墨问馆,除了提供五湖四海的好茶外,还有帝都最有名的说书先生和琴师。这家馆子其实已经开了四五年了,只是原先仅有寒门书生在此畅谈,近来才因云游离都数十年的琴师顾南陔在此的一曲惊鸿,而被少爷小姐们注意到。
说是去喝茶,不如说是去看这位天下第一琴师。
元国仅有两个李姓王爷,一个李沐,一个李崇丘。李崇丘是李颂风的亲堂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血缘到关系都十分亲近。而这李沐则属于李家旁系,两人要往上追溯好几代才能找到关系,血缘关系已经十分稀薄了。之所以也得了一个沐王的称号,不过因为这个王爷称谓是世袭的,李沐祖上已经传承了好几代了。
佔酥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桃夭,心里慢慢有了计策。
若是这沐王爷被发现和安平公主躺在一起,到时候不仅是他会丢了性命,夷元两国和亲也会因这一皇室丑闻而被破坏。父皇自不可能因此事发动战争,但必也不会善罢甘休。
横竖此事若成,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几人已走进茶馆,顾南陔正在一楼台上弹奏。这茶馆俨然是青楼布置,周围一圈的少爷小姐嬉闹讨论着这台中的这位第一琴师,像是在讨论一个物件。
佔酥微微皱了皱眉,前世她虽没有听说过这顾南陔,但是今日一看,此人无论外表还是才华都是人中龙凤,怎禁得住被如此侮辱。
她不再看台上之人,随意扫了眼周围。却是看见二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佔酥有些惊讶地再将视线移回去,却是又看不见了,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正要四处张望,身旁的李沐却是跟自己说了一句话。
“什么?”佔酥没听清,转头问。
或许是觉得周围太吵,李沐将扇子挡在两人脸前,凑近说,“我说这顾南陔出价到十万纹银了,我本想自己买来享用。公主若是有兴趣,就送公主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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