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金在二楼等着,等估酥一进屋就立马站起了身,神情有些许焦虑,看来阿樱把西夏图案的事告
诉他了。
“公主怎会识得西夏皇室图腾?"
“东夷皇室的私塾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有用。”
只可惜上一世这些前朝皇室秘闻没能用上,如今倒是学以致用了。
“阿樱的事还要谢谢公主,如果她直接回到了我身边,那么我应当没法再安然待在帝都了。”
估酥沉默了几秒,随后笑着说,“无金不必在意,你若走了,我也没有益处。只是如今你我绑在一
条绳子上,倒是可以亲近些。”
韩无金愣了愣,随后扯了扯嘴角倒是放松了不少,坐回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按辈分与年岁,你
该称我一声兄长。”
这两句话阿樱倒是听懂了,这个粟裕公主是在拿他们西夏人的身份威胁公子,可是公子为何又不生
气?
他们的对话弯弯绕绕的听着实在是累,阿樱有些头疼地想着,随后却是听到了公子的吩咐,“阿
樱,你亲自去族里查一查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查到那个嫣红的身份。”
“还有校尉营那边。"估酥补充了一句,“得埋些眼线进去,我们总得知道李颂风都审问出了些什
么。”
“你觉得那个嫣红不是李颂风的人?”
“不像。"估酥摇了摇头,“东夷刺客又不是不好找,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去找个假东夷人来演?而
且为什么又要把西夏扯进来?如果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嫣红是西夏人这个身份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如
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不知不觉就能灭了口,何必绕那么大一圈?”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存在……韩无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觉得我不过蝼蚁,就没有
理。随后发现你我来往,便想借此拉东夷下马……."
这确实可能,可是估酥直觉李颂风不是这种放长线有耐心的性格。就光看他对李沐的手段来说,他
都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性格。他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亲公主而错失杀死西夏太子的
机会。
“对了,你之前那么确信她是东夷人,后来怎么又觉得不是的?"韩无金又问。
“她在花魁大会前有些给我传递了一些她是东夷人的信息,估计是想让我选她做花魁。
但是恰好我前几天在一个田庄上看见一个元国老农手上也有阿粟凉的玉佩,所以刚才在台上看见玉
佩后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证明她不是阿粟凉一族。
我本只是想把此事推到商冷族身上,却不想她甚至都不是东夷人。”
韩无金点了点头,却是忽然岔开了话题,“明天就要揭晓花魁了,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谁是花魁了
吧?我也好用自己的钱下个赌注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估酥笑了笑,“我说过,这事我没法定。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富绅官员,一百个人的票我如何预
测?况且这赌盘盈利我已与你五五分了,你也不要太贪心。”
韩无金挑了挑眉,“你难不成真不打算谁成为花魁你就拉拢谁?我可有留意这几位主子,本就都是
有性格的。若她们真得了花魁,届时名动天下,那可就不好收买了。”
估酥笑了笑却是没再说什么,她自然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
“是谁,明天自会揭晓。”
与韩无金又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去看李沐和顾南咳,估酥直接打道回府了。
大概是李沐看向她的那一眼眼中失望太浓,她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前世受尽元人欺辱,除了严陵筠无人向她展示过善意,她对所有元人何止失望,更多的是怨恨。
可未曾想这一世倒是她先让人失望了,她不是太喜欢这种感觉。
宁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她的心似乎还是不够狠啊……
花花和团子是一炷香前带着华黍去的醉梦楼,等估酥到公主阁的时候花花正好也跑了回来,说顾南
咳并无性命之虞,只是她得留那照顾几日,团子便也顺便跟着学医了。
估酥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害顾南陵失了性命,回屋的时候心情却依旧有些烦闷。
未曾想开门便看见商筑怡然坐在桌旁。
依旧穿着他那件白狐裘,映衬着一张有些惨白的漂亮脸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睛璀璨如星
子。
估酥见了不由有些生厌,这元国的所有人即使心思叵测,却都让她觉得很真实,可商筑却像是个假
面娃娃,明明已撕破了那张面具,可他依旧演着这些腻歪了的戏码。
装虚弱,装病态,装和善亲切。
她没理会商筑,直接脱了大笔躺倒床上就盖上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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